景陽淡漠著眉眼,捏著鋒利的瓷片靠近昏倒的薛朝羲,而后不客氣的一腳揣在他的肚子上。
十成十的力道將薛朝羲踢得瞬間便卷縮了起來,他吸著冷氣,捂著肚子便是一陣痛呼。
但景陽沒給他太多反應的時間,直接拎著薛朝羲的衣領將碎瓷片抵在他的脖頸處,森然著聲音說道:“起來。”
短短兩個字景陽手下的力道便加重了兩分,瞬間就將薛朝羲的脖頸處劃拉出了一道血痕。
感受到致命之處的疼痛之后,薛朝羲忽然渾身一僵,他呼吸都慢了下來,維持著痛苦的表情看向景陽。
繼而抖著聲音說道:“饒命饒命,我沒有對你做什么,都是薛蓉都是薛蓉做的。”薛朝羲似乎下一秒就要痛哭流涕了。
但景陽沒有時間聽他訴冤情,是以她在薛朝羲還要開口之時便狠厲打斷道:“閉嘴,起來!”
那帶著煞氣的聲音嚇得薛朝羲一抖,在景陽越發冰冷的目光下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眼神都怯生生的。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薛朝羲哭喪著臉說道,再沒了先前那副端莊優雅的模樣。
景陽沒有理會他,她站在薛朝羲身后,一手勒住薛朝羲,一手將瓷片死死抵在他的脖頸之處,冷著眉眼命令道:“往前走,然后開門。”
薛朝羲不敢耽擱,在景陽的話語落下之后就抖著腿往前走,顫著指尖打開了房門。
這點動靜讓守著的幾個小廝迅速回過了頭,當他們看到一個全身血跡斑斑的人挾持著他們的少爺之時瞬間臉色就變了。
“少爺!”幾個小廝瞪圓了眼睛,看著薛朝羲脖頸上的血跡面上開始有了焦急之色,他們紛紛圍住景陽,高聲呵斥道:“真是放肆!你可知道你手下的那人是誰?!”
景陽嗤笑一聲,她不發一言的手下用力,瓷片便更深了一步,隨著薛朝羲的哀嚎鮮血也就涌得更厲害了。
“滾開,要不然你們的少爺可就要沒了。”
“快聽她的話都給我滾到一邊去啊!”薛朝羲眼淚鼻涕的哭成一團,軟著腿腳大聲吼道。
讓擋在前面的兩個小廝迅速讓開了一條道路,在景陽要挾著薛朝羲要離開之時,前面又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呵,還真是大膽,連府上的少爺都敢挾持了,還有沒有規矩了?!”薛蓉身邊的那個丫鬟蹙起眉頭呵斥著景陽。
倒是那個做主子的薛蓉柔柔弱弱的站在旁邊一副心痛模樣說道:“表兄……景陽你有什么事就說,千萬不要傷人。”
說完還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看起來似乎傷心極了。
但景陽可沒有心思看著這個女人做戲,她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對著眼前之人冷聲說道:“我再說一遍,讓開!”
“景陽你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呢?”薛蓉還在淚眼盈盈的做著態,但是沒有絲毫要讓開的趨勢。
看的景陽眉頭一挑,她一腳踢在薛朝羲的腿彎之上,讓他狠狠的跪倒在地。
景陽順勢彎下了一點腰身,傷口又溢出了些血跡,但是景陽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她挑著一抹極其囂張的笑意,連眉梢之上都盡是乖戾。
她伸手拽住薛朝羲的頭發,將之腦袋拽得面上朝天,脖頸上的傷口就大剌剌的迎向薛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