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讓開。”景陽抬著眉眼,在說完這話之后便反手就將薛朝羲脖頸的側邊劃拉出一個極大的口子。
動作狠厲干凈,絲毫不拖泥帶水,斑駁的月光打在那張沾著血跡的臉上,讓那肆意的笑容帶上了極其濃重的血腥味。
讓見者無一不為之膽顫后怕。
“你們快滾開啊!”薛朝羲絕望的吼道,他瞳孔都因為恐懼而急劇收縮著,心中悔恨不已。
他就不應該將這賤丫頭的繩子解開,都是怪薛蓉那個女人,說什么任由喜好,都是鬼話!
都是鬼話!
薛朝羲臉色發白,嘴唇都開始變成了紫色,但景陽并沒有對此有絲毫憐憫之心。
這里應該是薛府的后院,像商文那種護衛是不會踏足此處的,是以景陽只能想方設法的走出這方地界。
可現在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吃不消了,景陽眸底升騰起濃郁的墨色,看著眼前的薛蓉神色越發不耐。
“你們若是想要他的尸體倒也可以。”景陽慢條斯理的說道,她將手中的瓷片靠近薛朝羲的喉管處。
似乎下一秒便能夠徹底將薛朝羲了結在此處,嚇得薛朝羲立刻哭嚎出聲:“快放她走!快放她走啊!”
這聲音吼的極大,驚動了在住在后院的薛四爺和她的夫人,二人聽到自己兒子的慘叫便慌慌張張的趕到了地方。
在瞧見自己的寶貝兒子一脖子的鮮血之后薛四夫人差點昏厥了過去,她一手被丫鬟攙扶著,一手指著景陽道:“你……你……”
她連說了好幾個“你”也沒有憋出什么話來,但景陽的耐心已經逐漸耗盡了。
她長睫一掃,面無表情的將薛朝羲的另一邊脖頸也劃拉出一個大口子。
“讓開。”景陽掃視了一眼面前變得烏壓壓的人群,聲音寡淡到沒有一絲情緒。
她那副冷漠的模樣讓薛四爺瞬間就更著急了起來,他蹣跚著步伐招呼著眾人:“讓開,都讓開!”
一群緊張兮兮的人聽到薛四爺的話之后紛紛為景陽他們二人讓出一條道來,全神貫注的看著景陽的動作。
那種萬眾矚目的視線并沒有讓景陽有絲毫的變化,她扯著薛朝羲的頭發,低聲命令道:“走。”
薛朝羲不敢耽誤絲毫,立刻起身顫顫巍巍的往外走著。
景陽看起來似乎鎮定無比,但其實因為失血她的手指已經開始有了顫抖之意了。
就連眼前的場景都有了一些重影,但后面還在墜著一些耗子,景陽不能夠停下,停下就會命在旦夕了。
景陽很清楚,那群人在對待一個婢女時會是何種輕視態度,更何況她還如此對待他們的寶貝兒子。
咬著牙拖著步伐往著外面走,景陽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長時間,因為她現在意識已經有些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