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戒著周圍,靈巧竄入花圃之中,在臨近高墻之時,景陽忽然想要動作跳上高墻,卻忽然瞥見了暗影處來了一個人影。
景陽心下一驚,立刻便縮回到了花叢之中,連呼吸都被刻意放慢了來。
從那邊過來的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婦人,她背對著景陽,叫景陽看不出她的面貌如何。
只能借著那身段和衣飾判斷,這大概是尚書府里面地位不凡的婦人。
此刻見她動作有些慌張,抱著懷里面的包裹就往著墻角跑,在那里動作了好一會兒才有停歇的意味。
她似乎在埋些什么東西。
景陽斂了斂眼眸,在那婦人起身的時候呼吸又緊了一下,雖然二人此刻的距離并不算遠,但是在夜色的掩飾下,加之那婦人一副慌張姿態。
是以即使挨得近了她也沒有發現景陽的蹤跡。
待到她離開之時,景陽都沒有機會去瞧見她的正臉,不過依照那人周身的打扮,景陽也能夠將她的身份猜出一二。
只是此刻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在確定周圍沒人之后,景陽貓著腰過去,將那婦人埋著的東西又挖了出來。
那是一雙鞋子,是一雙沾著血跡的鞋子。
而且看這做工,普通女子是絕對用不起的,只有正二品以上的官員正妻才有資格穿。
呵,果然是她。
景陽心下有了定論,她沒有拿走那雙鞋子,反而將之繼續埋了回去。
在踏上石板鋪著的小徑時,她將自己的鞋給脫下來,赤腳踏在地板上。
而后左腳后撤,一個用力,景陽便拿著鞋子等上了高墻。
在越下之后,景陽跑出好大一段距離之后才蹲到一個小巷子之中穿起了鞋子。
在整裝完畢之后,景陽將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聲音尖利而大聲,像是鳥叫,傳得很遠。
景陽接連吹了三聲,才在不遠處聽到了些許動靜。
不出一會兒,衛青便出現在了景陽的面前他大汗淋漓,連著喘息都有些不穩,看來是真的是費了些功夫的。
但景陽卻沒有給他多少休息的時間,在衛青過來之后便說道:“走,去大理寺。”
衛青動作一頓,看著景陽有些欲言又止,但是面前這個“青年”眉目之間盡是決然,一副勢去不可的模樣。
但衛青還是有些猶豫,“大理寺戒備可不像這里,我們什么都沒有準備,怎可貿然前去呢。”
這話一出,惹得景陽瞥了他一眼,“誰跟你說沒有準備的?”
在調整著呼吸的衛青忽然瞪圓了眼睛,他還想再說話,便被景陽拉住了衣領。
“廢話少說,趕緊找個地方換衣服,我馬上就要沒有時間了。”
這話說得奇怪,若是準備得充足,白日更是方便行事,但看這人的模樣,他怕是只有晚上有時間。
前次也是如此,計劃到一半之時,他忽然要急著回去,像是家里面忽然出事了一般。
而他似乎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才會出現,其他的時候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叫衛青想要徹查此人都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