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刀被拿開之后,錢上清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乘著薛衡沒有看過來的時候,錢上清抓緊時間往后瞪了一眼西景。
警告著西景不要再胡亂來了,今天來這里的目的都還沒有達到呢。
別到時候被這個大老粗一通攪弄,丞相大人一個生氣將他們趕出去,那到時候他們該到哪里哭喲。
這邊的錢上清戰戰兢兢的拿著袖子擦拭了一下腦門溢出來的冷汗,在抬眼之時,便猛的看到了湊近過來的景陽。
“錢大人。”景陽笑嘻嘻的看著錢上清。
后者被她猛然的湊近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在后面神色冷硬的西景。
被西景扶穩之后,錢上清對著景陽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意,“您……您好。”
在景陽還要說話的時候,身后的薛衡忽然上前來一把將景陽拉回到了他懷中。
而后眼神冷淡下來的對著西景說道:“西景。”
“是,大人。”西景對著薛衡彎腰拱手道。
“跪下。”
這話一落,錢上清和景陽都楞了一瞬。
但薛衡沒有絲毫顧忌之情,他伸手將景陽的牢牢的禁錮在懷中,不然景陽的視線離開他分毫。
西景在聽聞這話之后更是眉眼都沒有動一下,他后撤一步,將身前的衣袍一撩,西景魁梧壯實的身體便向小山一般跪在了薛衡的面前。
薛衡睥睨著他,“今日就饒你一命,若再有下次,就把你的眼睛留在這里吧。”
西景看了一眼薛衡懷中的那個嬌小的身影,臉上的神色沒有什么變化。
錢上清見狀,立馬在后面悄悄的踢了一腳西景,咬著牙以著極小的聲音說道:“說是!”
“……是。”西景不情不愿的說了一句,他面上沒有多少服氣的意思,看得薛衡眼里面的墨色又濃郁了一瞬。
而后薛衡沒有叫西景起身來,反而是拉著景陽重新坐了回去。
這次薛衡沒有在聽從景陽的話,而是以著一種強勢的模樣,將景陽給抱到了腿上。
隨后薛衡將景陽的臉埋到了自己的懷中,一手圈著她的腰身,一手護著她的腦袋。
薛衡雖說身子單薄,但是卻并不是瘦弱,薄薄的肌肉藏在衣服之下,還是有著爆發力的。
況且景陽本身就是嬌小不已的類型,是以被薛衡沒花多少力氣就被輕輕松松的圈住了。
鼻尖全部都是獨屬于薛衡身上的清苦味道,耳邊又是錢上清一本正經的匯報政務,薛衡時不時的回應上一兩句。
他語氣沉穩冷淡,清朗的聲音像是清雅的君子,但話語之間的殺伐果斷又在昭示著這人的冷硬狠辣的本質。
在面對錢上清說出來的一個個問題之時,薛衡總是能夠一針見血的撕開陰謀詭計,而后極度霸氣凌然的布置謀劃。
場上的氣氛已經沉凝了起來,朝堂的風云變化在這一角展現得淋漓盡致。
但就是在這樣的氣氛當中,薛衡卻將景陽抱得越發緊密,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低下頭蹭了蹭景陽。
那模樣,簡直像極了一個被妖妃耽誤的昏君。
景陽一想到這樣的比喻便有些想笑,她扯著薛衡的狐裘,在薛衡說話的時候便往著里面鉆。
恰巧此時的穿堂風一吹而過,有著幾分涼意的長風讓薛衡的話語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