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為難二位,若有事情,我可一力承擔過去。”
景陽朗聲說著這話,見著二人不動如山的模樣眉頭皺了一下,“怎么,怕我承擔不起嗎?”
“不敢。”這次那死侍回答的極快,連著腳步也有著往后退的趨勢。
景陽瞥了一眼,而后便勾起一個笑意極其囂張的往前走著。
果不其然,她只是走了兩步之后面前的兩人便急忙往著后退,似乎怕極了會驚擾到景陽一般。
這般姿態叫景陽步伐之間更加急速了,她昂首挺胸,直接從二人之間穿了過去。
如她所想的那般,這二人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知曉原因的景陽好笑的嘆了一口氣,她徑直往著西院而去,剛剛她留心了一下商秋的步伐聲,是以在出來之后才避免了像只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而身后的兩個死侍也寸步不離的跟著景陽,他們一直低著頭,仿佛若是抬頭看上景陽一眼,便會被剜眼去目一般。
景陽心里面想的都是薛衡,也沒有多加在意后面的兩個人。
在拐過一處花廊之后景陽便到了西院,數十個侍衛目不斜視的守著,氣氛似乎被繃成了一張弓一般,到處都是沉悶到極致壓抑感。
守在廂房前的商文遠遠便瞧見了景陽,只是在初初看見之時,他便如景陽身后那兩人一般將頭低了下去。
“景陽小姐。”商文對著景陽行了一禮,姿態擺得極其恭敬,但站著的地方卻是實打實的在攔著景陽的。
“商文侍衛。”景陽眉眼不動的掃過了商文脖頸處的那處傷痕,在心緒流轉之時面上的神色倒是沒有多大改變。
“我要見阿衡。”
“抱歉,景陽小姐。”商文低著頭對著景陽沉聲說道:“大人現在屬實不方便見您。”
“他親自說的?”
“……不是。”
“那我便要見他。”景陽斜睨了一眼商文,在這話落下之后,便橫沖直撞的走了進去。
商文被景陽一時的莽撞弄得不知所措,平時的景陽都是極為溫雅有禮的,現下這副囂張的模樣,倒讓商文一時不知所措起來了。
他又不敢直接去碰景陽,只得在景陽的步步緊逼下不斷往著后退,只是沒退幾步,他便撞到了一堵肉墻。
“景陽小姐。”商秋有些沉啞的聲音自商文身后響起,讓他都不自覺的呼了一口氣。
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景陽罕見的收斂了笑意,她定定的看著商秋,“他究竟怎么了?”
商秋聞言眼神暗淡了一瞬,看著景陽一時有些無言起來。
“他怎么了?他估計快死了。”清悅的聲音帶著幾分惡劣的戲謔之意,讓景陽瞳孔都微微縮緊了一下。
她的視線越過商秋,看著從廂房中出來的柳月生,“你說什么?”
“我說,他們的丞相大人,你的阿衡……”柳月生噙著一抹笑意慢悠悠的朝著景陽走來,他堂而皇之的接受著所有目光的洗禮。
在接近景陽之后忽然微微彎腰咧嘴一笑,聲音陡然低沉下來,有著幾分陰翳的意味:“……快要死了呀。”
景陽偏頭看向柳月生,她面上所有的情緒都被斂得很好,使得她現在近乎于淡漠的眉眼和著薛衡有著三分相似之相。
被這樣的視線看著,柳月生那嬉笑著的模樣僵硬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