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聞言笑著看了他一眼,在看到后者有些愣怔的模樣之后收斂了些許笑意。
“在想家里面的那位罷了。”
這話一出,陳青陽有些驚訝,一向沉靜的眉眼都染上了幾分詫異。
“你成婚了?”
“對啊。”她大大方方的承認著,重新端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的蔓延上了幸福。
她眉目之間都軟了下來,聲音輕快的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不安分的小家伙呢。”
“……倒是看不出來呢。”
這話一出,景陽笑著挑了挑眉,和旁邊這個有些古板的少年開玩笑道:“那我以后可得經常念叨了,省的你們總是看不出來。”
陳青陽笑了一下,聲音清朗認真的說道:“既然你有家室,為何還冒那種險呢?”
淌進那種事情當中,若是稍有不慎,便是徹徹底底的株連九族。
聽聞這話的景陽灑脫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不膽大些,那哪來的今天和少卿大人說這話呢。”
“你倒是敢賭。”
景陽眉梢一塌,嘴角一撇,俏皮的做了一個喪氣樣,聲音卻是輕快至極的說道:“哎!敢賭的代價就是回去被好生懲罰了一頓。”
稱青陽看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偏頭笑看著景陽,“我倒是好奇,能夠拿得下你的,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奇女子。”
“他呀,絕色得很呢。”她洋洋得意的笑道,像是一只在炫耀寶藏的小狐貍,眉梢眼角盡是歡欣。
瞧得陳青陽也是歡愉,他勾著笑意看著景陽,低笑道:“哦?是嗎?”
“那可不,他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愛吃醋,還粘人,又會撒嬌。”
景陽笑著嘆氣一聲,眉眼之間都是寵溺,軟著聲音煩惱的說道:“簡直讓人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說到這里,她又想到了這幾日又在反復糾結的一件事情。
馬上就是薛衡的生辰了,她從未與他一同過過,以著他的性子,怕是也從未將自己的生辰當回事情吧。
而這和他過的第一個生日,景陽必定是要花上好大一番心思的。
可是又一時不知道到底該送什么給他,糾結了好久也沒有找出個合適的東西來。
這般煩惱讓她掩飾得很好,她勾著笑,眉目清朗如月,在掛上寵溺的時候,更是惑人到了極致。
陳青陽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給移了開來,帶著景陽拐過一個轉角,便見到了一家裝飾不俗,熱鬧不絕的菜樓。
他輕車熟路,三兩下便帶著景陽上了一間上好的雅間當中。
當門被關上的時候,外堂的吵鬧一瞬間便被隔絕在外,臨窗是成片開得極其燦爛的梔子花。
花香順著微風一陣陣的飄進來,就著雅致的裝飾,倒是頗具有氛圍。
瞧著小二熟稔的模樣,景陽倒是意外的挑了一下眉。
“少卿大人經常過來嗎?”
“嗯。”陳青陽坐下之后為著景陽倒了一杯熱茶,白皙修長的手指推過邊盞,便將那精致的茶杯推到了景陽的面前。
“吃不慣大理寺的東西,便經常來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