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大笑。
導演笑著搖頭,說實話,作為音樂會資深導演,他也有點被季銘驚艷到:“那沒啥問題,季老師咱就繼續欺負唄?”
“……”季銘無奈笑笑:“行吧,大家這個回頭記得幫我澄清一下啊,季銘參加音樂會,被爆欺負知名歌唱家,這種新聞我可受不住的啊。”
“哈哈,趕緊趕緊的。”
等他們倆再開口,明顯的,吳靜的弦就繃住了,那種舞臺控制力一下子強悍起來,將整個表演的平衡重新拉過去這算是盤外招,很多資深歌手,尤其是一些老歌唱家會喜歡用這招,因為他們嗓子不成,或者聲音上不去了,和年輕歌唱家合作的時候,難免就要用點心思,不過這一點也不壞,算是一種舞臺技巧。
季銘依然情緒豐沛,技巧精確。
一下子,倒是相得益彰,讓人有繞梁三日之感。
……
“我的媽呀,我的媽呀,我的媽媽呀。”同學連嘆三聲,還覺得不夠,一下子看向初晴:“季銘唱的這么好?”
“這么”兩個字,加了重重的音。
初晴有點驕傲,忍著笑:“我也不太了解的,反正他總是說差距還挺大的,唱得好么?”
同學一點也沒感受到初晴的小心機,連連點頭。
“跟吳老師一比,太明顯了,差在經驗上,沒有那種讓人感到沉甸甸的穩重。可是靈性就強不少了,吳壁霞老師說過的,技巧是可以學的,但靈性就不一定了,那有時候是天生的,而且咱們這個時代,現代主義大行其道,其實什么叫現代主義,個體的,獨特的,不受約束的,脫離窠臼的,自由的聲樂也是一樣的,我們老師被稱作東方夜鶯,她有時候拿自己打比方,說要當橡樹林里的夜鶯,別當動物園里的夜鶯。
不過季銘的技巧和臺風也很強悍了,客觀的比較來說。”
同學邊上另一個同學,拿奇怪的眼神看她:“你管這叫‘也很強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么大師呢。”
“……”這同學吐吐舌頭:“我這不是拿他跟吳靜老師比么?跟咱們比,那當然就是高出好幾層樓了。”
“好幾層樓?恐怕是一個天一個地哦。”另一個同學有點悵惘,有時候這點差距,你看著覺得不是遙不可及,但是真要追過去,一生都不夠用。何況人的各項機能,都是隨著年齡減弱的,靈性是在不斷散軼的除了極少數歌唱家能夠挑戰這一規律,大部分人都是年紀越大越難進步,反而還要擔心退步。
同學被她一說,也有點傷感,季銘跟她們差不多年紀,就到了這個高度,而且還是個野路子,這太打擊人了。
“沒事的,你們別氣餒,他那個人做什么都比別人進步快,一眨眼,就跑前頭去了,演戲也是,唱歌也是,習慣就好了,別因為這個打擊到自己。”初晴安慰了她們一句,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反正兩姑娘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舞臺上《Memory》進入了高潮,魅力貓高昂地敘說著自己的過去,她曾如此美麗,她曾擁抱陽光,它是那么燦爛,如果你們都來擁抱,將明白幸福的涵義……盡管毛皮骯臟,一身狼狽,離死亡不再遙遠,但她依舊愿為一生歌唱。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