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就出現在他決意給自己注射藥劑,分離人格的時候是一首明志歌,表明自己一定要堅持做這件事,百死不悔,然后就開始翻車。
從季銘的理解,這首歌是個偏執狂展示自己偏執的載體,他沒有變身后邪惡人格那種癲狂、殘忍、毀滅性,但也絕不應該因為要跟邪惡有對比性,就仍然它是溫和的,理智的它應當被解釋為一種冷靜的瘋狂。
季銘聽了很多國內外的版本,包括才上映的中文版,各有千秋吧,但他更認可的還是安東尼·沃爾羅的唱法,這位被音樂劇愛好者昵稱為安叔的歌唱演員,很奇特,他從未登臺演過《變身怪醫》,只是被挑選錄制了CD,卻成為一代經典,也實在是天賦使然,好的歌手遇到好的作品,有時候即便在錄音室里頭,也能夠完全融入其中,得以傳世。
國內劉飛的版本,季銘是認為有些過于收了,可能是東方人的特點,或者是從兩個人格的強烈對比方向來設計的。
季銘要唱的,就是以安叔的版本為基底,融入自己的理解之后,來呈現給觀眾他自己其實也挺期待出來的效果如何。
吳靜看了安靜坐在邊上,念念有詞的季銘一眼,才聳了聳肩膀:“還好是排練,這要是直接上,剛才就得出丑了。”
“你感覺最真切啊,到底怎么樣?”
“哎,有一種怎么說呢,就像兩個人的成績都很好,但是其中一個每天學到凌晨兩點,上課非常認真,而另一個卻是隨便學學,打打游戲玩玩球,不怎么上心但他也能考的很好。你們明白那種感覺了吧?好像我就是靠時間磨出來的基本功,而季銘兒,就是那種天賦驚人,一飛沖天,只要給時間,就一定會超過我那種人。”
吳靜顯然說的有點夸張,但感覺上大體就是這樣。
“就是天才唄。”
“……”
大家無語。
“看來真的是要給他找點這方面的工作,不然就荒廢了。”韓鴻突然說了一句。
“……”
然后大家看她。
這人又不是中音的學生,又不是歌舞團的演員,人家是正兒八百的頂級流量,一線紅星,電影小王子……怎么給人家安排工作。
“得得得,我上臺了。”吳壁霞一看前頭唱完,趕緊到側臺等著:“人家心里有數,你們別操心了。”
吳老師唱完《包楞調》,黃梅戲師姐唱完《誰料皇榜中狀元》一種美聲戲曲唱法,很新鮮。然后就是季銘再度登臺,這次是獨唱。后臺的演員們,中音的老師學生們,各部吃瓜群眾們,從臺下臺上,幕前幕后,都看著那個穿毛衣,頭發軟塌塌并沒有造型,還滿是學生氣的大男孩,走到了指揮身邊,輕輕鞠躬之后,面向臺下,朝初晴所在的地方,笑了一笑。
便如一泓清泉淌過靈魂,天地為之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