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記點點頭,沒有深入下去,本來就是由頭:“您在《默》中的演出,其實跟《遇仙降》又有很大不同,從理想狀態來說,演員在不同故事里,確實都應該有完全不同的表現,最契合故事的一個表演,但那非常難,因為說到底,都是一個人演的,一定會有慣性和意識不到的雷同,所以您是怎么做到,在不同的作品中,都可以獻出截然不同但又水準奇高的表演?”
季銘思索了一下,他當然不能說錦鯉的調教起了很大作用說起來,這次拿威尼斯影帝,錦鯉沒有接受過許愿就拿了,還是讓季銘有點點竊喜的。
“我認為如何將一個角色從身上獨立出去,是每個演員終生都需要去思考和努力的事情,怎么確保這些角色既帶有演員身上獨一無二的創造,同時又不至于失去角色的獨立性和唯一性,是很難訴之于口的問題,包括我自己,因為我演的還比較少,面臨這方面的挑戰也比較少,以后在這一點上依舊有挑戰。”
“好的,那,能說說楊鳴這個角色么?首映之后,很多分析和猜測層出不窮。”
季銘笑了笑:“具體的,還是希望大家去電影院自己看。那么楊鳴這個人物……”
浪記確實獲得了一個難得的機會,縱然一個小時之后,唐凡就示意季銘需要休息一下,但他還是得到了一個罕見的深度訪問機會,除了威尼斯影帝和《默》之外,他還問了話劇和音樂劇,問了選片和新作的問題。
很滿足。
甚至忍不住在工作群里,發了個“棒棒噠”表情包。
“咋了?被季大影帝臨幸了?”
“車上?”
“哇哦,從威尼斯到米蘭,水城的濕氣還縈繞在身側,米蘭時尚的氣息也并不遙遠,他輕輕靠近了我,松木的后調香味,讓我仿佛身處北歐曠野的森林里……”
一群戲精。
“怎么?采的不錯?”
還是組長靠譜。
“談了一個小時,回頭能發好幾篇稿子了,哈哈。”
“哈啥呀,以季銘的縝密,什么也漏不了。新片有沒有消息?”
“……沒有,人估計就沒有新片計劃。”
“那《哪吒》他能分多少錢?是不是狐貍網說的那個比例?”
“……錢的事情嘛。”
“他期待《默》有多少票房?跟《遇仙降》比呢?”
“……他一向不聊票房的。”
于是群里出現了一排白眼。
其實同事們都在逗他,免得他過分得意能約到季銘一個小時的采訪,在娛樂線記者圈,差不多也是三大之于電影人的水準了。最近幾個月,大概也就《智族GQ》那篇專訪達到這個時長了。
……
國內。
越接近影帝獎項,大家越是緊張,連微博熱度都降了一點,大家都在等。一直到影后揭曉,鞏立無緣,大家隱隱約約都有點不好的預感。
“鞏立沒拿,我怎么覺得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