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子就帶著秋沐然來到一處偏僻的山里,這個地方處處透露著詭異,這些樹的形狀也很怪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而且地上全都是陰森森的白骨,現在明明就是白天,可她的手臂上已經起了雞皮疙瘩,每走一步都仿佛是在走細鋼筋,底下就是懸崖峭壁,一個不小心她就很有可能喪命于此,詭異恐怖的黑色森林里時不時還能能聽到烏鴉叫的聲音,為這陰冷的氛圍增添一絲神秘刺激的色彩。
秋沐然站在一顆茂密的樹上,看著眼前這個加工廠,里面經常傳出一些凄厲嘶吼聲,嚎叫聲,野子聽著這些聲音渾身都在顫抖,它腿都發軟了,它是一個懦夫,徹頭徹尾的懦夫,它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他實在是太過于害怕了,“我……我怕!”
它真的真的好害怕,一看到那個血淋淋的場景它整個身體就像掉進了萬丈深淵,想要扶住一個支點但它卻一直在下墜,整個身軀仿佛懸空,單是想象那個場景它就已經走不了路了。
秋沐然想不到這件事居然給它造成了這么大的陰影,“縮小吧,藏在我口袋里!”
野子瑟縮著抬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眼里并沒有蔑視,她并沒有嘲笑它懦弱,鼓起勇氣爬起來,它剛想說些什么,就聽見秋沐然說:“你身軀很大,縮在我口袋里好一點!”
其他三只妖獸都會意,紛紛縮小鉆進秋沐然的口袋里,野子也跟著縮小躲進她的口袋里,秋沐然跳到另一棵樹上,她不知道蕭寒眭這個男人在不在工廠里,這個工廠的實驗室應該藏在地底下,她觀察了一會這個工廠周圍,門窗都封的死死的,根本找不到能進入的入口。
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周圍有一層空間隔離,她只能在工廠的周圍觀摩,而不敢靠太近,一但靠的近了她怕會引起蕭寒眭的懷疑。
這個男人生性多疑,抓住她的那個時候她發現他在做實驗的時候眼角經常會瞟向空間外,他是怕有人來攻擊他嗎?
這么多疑的人居然讓她在醫院逃脫了,不知道他是粗心還是故意的,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在他的手下逃脫。
“菠菠,我們締結契約吧!”秋沐然咬破手指把自己手中的血液給它,而口袋里的菠菠興奮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它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締結完契約,菠菠激動的在樹枝上手舞足蹈。
而口袋里的二魚總覺得秋沐然有什么事在瞞著它們幾個,不過看到菠菠臉上興奮的表情,可能是它多慮了。
而工廠里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什么,瞬移到外面。
蕭寒眭瞇著一雙寒眸,環顧一遍周圍的森林,他的視線移到一棵大樹上,這棵樹上的葉子輕輕被風輕輕的吹動,接著男人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他的手心緩緩凝結成一個能量團,一個巨大的爆炸聲在森林里響起,工廠附近的樹通通化為粉末掉落地上,有的隨風飄揚,他可惜的看著死在地上被冰錐捅成篩子人身獸臉的人魚怪,“逃什么呢?跟著我不好嗎?要是我的實驗成功了你將是為我的事業奉獻了一點微薄之力的功臣呢!”說著男人的臉又沉了下來,而工廠的樹也漸漸地重新長了出來,速度很快,一分鐘內重新回復原樣。
而人魚怪也在這一瞬間灰飛煙滅了。
蕭寒眭的準則就是狠,他要完成自己的研究就得狠的下心,如果跟那些慈悲為懷的人一樣那他早就死了,晦暗陰鷙的眼眸冷漠地注視著不遠處的大樹,接著他在工廠門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