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霆看到明杳的表情,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慶幸。
生氣她對他如此不信任。
慶幸她好像對他開始在乎了。
知道在意,也知道吃醋了!
她不接相冊,他也沒有強迫她。
他一頁頁替她翻開相冊。
顧司霆和時櫻七八歲就認識了,前面幾乎都是兩人的照片。
明杳越看越心酸。
就算是小朋友,兩人都是顏值最高的。
看著就像一對金童玉女。
明杳沒好氣地瞪了眼顧司霆,“你究竟什么意思?向我炫耀你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嗎?”
顧司霆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翻到中間的時候,相冊里就很少再有顧司霆的照片了。
而是出現了一個清雋斯文富有書香氣息的少年。
相冊里的少年,應該是被人偷拍的。
他不是在畫室畫畫,就是坐在樹下看書。
再往后,少年就不再是單獨的一人,而是和時櫻一起。
兩人對著鏡頭時,顯然少年是羞赧內斂的。
后面唯一有顧司霆鏡頭的照片,是三人的一張合照。
明杳擰眉看向顧司霆,“什么意思?”
從相冊上來看,很明顯時櫻和少年才是一對。
明杳疑惑的看著顧司霆,“你很小就開始暗戀時櫻,可她卻喜歡上了別的男生,你愛而不得,從而破壞了他們?”
顧司霆臉色黑了黑。
“你可以去寫小說了。”
明杳,“……”
顧司霆合上相冊,嗓音低沉暗啞地道,“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小時候的事嗎?”
明杳點頭。
他小時候的經歷那般慘烈,她自然是記得的。
“那個保姆后來還做了一些過份的事,但她惡有惡報,自己摔下樓梯成了植物人。”
“但顧家的人都說是我推的她,就連家庭醫生也說我精神出現了問題,他們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明杳看著回憶起過往,眼眶里浮現出猩紅,額頭青筋突了出來的男人,她心口緊了緊。
“算了,你不要回憶那些不開心的事,直接告訴我,你和時櫻的關系就行了。”
顧司霆緊抿了下薄冷的雙唇,下顎線條繃得緊緊的,“只有從頭開始說,你才會明白。”
只是從頭開始說,也會讓他揭開那些血淋淋的傷疤與過往。
但是為了不讓她誤會,他疼一點,又有什么所謂呢?
“我被送進精神病院后,過得很不好,若是沒有時櫻和她媽媽,我可能會在那里面出不來。時櫻媽媽是精神病院的醫生,有次我被打了針上吐下泄,病房里沒有人來管我,是時櫻突然出來,她去叫了不管我這個病房的她媽媽。”
“時櫻比我大一歲,她看我可憐,幾乎每天放學了都會來醫院,剛開始我戒備心很強,沒有理過她,但她從不介意我給她甩臉色,時媽媽有時做了好吃的,也會送過來給我。”
“久而久之,我感覺到了她們的善意,再加上時媽媽對我的照顧和治療,我的狀態也恢復了不少。”
“后來,顧老太太就將我接回都城住了一段時間。”
“我和時櫻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關系如同你和景行一樣,她是我姐姐,我們從沒有過暖昧關系,如同親人般的存在。”
“相冊里的少年叫粟墨,他才是時櫻放在心尖上的戀人。”
明杳有些糊涂,“可為什么外界,卻認為你和時櫻才是一對,為什么都說時櫻是你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