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不能沖撞?
江寒是神嗎?
張莉哭的更兇了。
她就不明白了。
當年被自己甩掉的窮小子,怎么就一夜之間就成了神。
“孫少,你別被他騙了,他真的就是個窮小子啊。”
“我,我以前是他女朋友,他是什么貨色我能不清楚嗎?”
張莉不信邪,一咬牙索性把這層關系抖了出來。
“我呸?”
“就你這種賤貨,也配做寒哥女朋友?”
“嘴巴這么臭,吃屎吃多了吧。”
“給老子閉嘴、閉嘴!”
孫飛雄簡直對這蠢貨無語,暴脾氣發作,踢的張莉哭爹喊娘。
“大劉,把她的臉花了,老子要她以后在圈里混不下去。”
“瑪德,連寒哥都敢得罪,傻鳥玩意。”
打了一氣,孫飛雄仍是不解恨。
“張小姐,對不住了!”
大劉提著刀子往張莉逼了過去。
“孫少,求求你,我錯了,你別花我的臉。”
張莉花容失色,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可怕。
她能活的風光,全憑著這張臉蛋。
要是被毀容,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求我有什么用,你得罪的是寒哥。”孫飛雄沒好氣瞪著她。
張莉可憐兮兮的望向江寒。
這個曾經最熟悉的陌生人。
昔日的山盟海誓,十指緊扣,唇角余熱歷歷在目。
她真的好后悔,好不甘心啊。
江寒面如秋水,瞳孔里沒有絲毫的色彩。
仿佛她就是一條可憐的死狗,一縷毫不相干的空氣。
“何苦呢?”他替這個女人感到悲哀。
他是個干脆、絕決的人。
棄我去者,不可留。
愛情這種東西,仿若最美的畫卷,哪怕是半星污點,也將成為糟粕。
這個女人,在他分手那一刻,早就埋葬在心底了。
“我,我錯了!”
“是我賤,是我作,是我太過卑微!”
“我不該得罪你,我不該用這種方式再來乞求你的關注,你的原諒。”
“我求你,求你開口說句好話。”
“孫少……他真的會花了我的臉,寒哥,求你看在過去……”
張莉這次是真知道錯了。
她不敢,也不想知道江寒現在的身份。
她只想保住臉,活下去。
江寒擺擺手。
孫飛雄會意:“給她點錢,讓她滾蛋。”
“還有你們,都特么給老子滾回去好好補補腦子,滾,滾……”
孫飛雄像趕蒼蠅一樣,把那些鶯鶯燕燕給轟走了。
“謝謝你。”
張莉抹掉眼淚,站起身來。
落寞的往外走著,走了兩步,她咬了咬牙又踉蹌走了回來。
“江寒,我知道這句話你聽了或許會惡心,但我仍然要說。”
“即便你現在沒錢沒勢,我心里依然時常想著你。”
“因為只有你,真正愛過我,對我好過。”
“這都是我作的,是我的命,我認了。”
“祝你好運!”
張莉望著江寒,說完后,一甩頭哭泣而去。
江寒心里沒有半點波瀾。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痛苦的人,緬懷過去。
幸福的人,遺忘過去。
毫無疑問,江寒苦盡甘來,他現在很幸福。
真不記得與張莉的花前月下了。
也許曾經甜蜜過吧。
但很模糊很遙遠,記不起來了。
很殘酷,也很現實。
“寒哥,這種賤人就該千刀萬剮了。”
“別鳥她,走,進去喝茶去。”
孫飛雄當先引路,進了別墅。
“寒哥,喝茶,極品毛尖。”
里間奢華無比,兩人入了座,孫飛雄獻上好茶。
“說事。”江寒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