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不如讓我等開開眼界,一觀法陣如何?”孫飛雄問道。
“好!”
范秋生雙手掐訣,內力狂涌,猛地一跺腳:“赦!”
只見鏡中兩面騰起黑白氣浪。
氣浪交織,化作一黑一白兩條小龍,在云霧間奔騰嬉戲。
“龍為至尊,福澤綿長。”
“得此寶物,家宅如有龍脈,必安康富貴。”
范秋生撫須豪氣道。
“果然是神物!”
“只可惜,我這個做東的沒有這個福分了。”鼎爺喟然長嘆。
“鼎爺,此是其一。”
“此寶物,還有第二般好處。”
“得寶之人,每日可從中吸取至陰至陽龍氣,不僅可以治愈疾病,更能提升丹田之氣。”
“乃是不可多得的修煉、鎮宅法器啊。”
“這么說吧,有了這面鏡子,你家就是昆侖山,修煉必定事半功倍。”
范秋生說到這,湊到鏡子前深深一吸,只見二龍各吐出一股云氣,為其所納。
眾人哪見過這等寶物,一時間全都動心了。
孫飛雄悄悄看向了江寒。
江寒冷冷一笑。
這面鏡子,陰氣逼人,分明就是邪修之物。
尋常人要供著,遲早得家破人亡。
分明就是來套路孫飛雄的。
孫飛雄是獨子,孫家老爺子又弱不禁風。
家中大小事務,早就是他獨掌。
如果能把孫飛雄套住,孫家的萬貫家財就是范秋生的囊中之物了。
那可不是賣塊玉,掙點小錢所能比的。
但這面子確實是個好東西。
別的不說,用來給呂小米安家至少是不錯的。
“各位,范某作為鼎爺特邀的鑒寶人,能說的只有這么多了。”
范秋生拱手作揖,重新坐定了下來。
“哎!”
“能治病,能修煉,能鎮宅養人的法器,實屬罕見。”
“說真的,我都動心了。”
“可惜有規矩在,我下不了場,可惜了可惜了啊。”
“回頭你們誰買了,有玩膩了的,可以轉手鼎某啊。”
鼎爺起身幫著唱了個諾。
作為明月閣的老板,按照規矩,他本人只能做局,不能參與奪寶。
他這一吆喝,在場之人愈發蠢蠢欲動了。
“周老,五億還承擔的起,要不買下來。”宋紫衣有些心動。
“江湖術士的話不能信,還是先觀望一下。”
周老見多識廣,當即搖了搖頭。
“我出五億,不為別的,就為安宅保平安。”
底下有人喊價了。
然而,這價太高了。
宋紫衣沒出手,其他人也不敢出手,都把目光聚集在孫飛雄身上。
在坐的,除了宋紫衣,就數這位大少財大氣粗了。
“五億一次!”
“五億兩次!”
鼎爺依舊是眉開眼笑。
但他瞳孔一閃而逝的焦慮,沒能瞞過江寒的眼睛。
江寒隱約摸到了這伙人的底。
鼎爺、范秋生、平少三人應該是一伙的。
尤其是那個平少,應該就是鼎爺的托。
“孫少,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要想孫家福澤綿延,此寶斷不可放啊。”
范秋生見孫飛雄無動于衷,有些急了。
“五億!”
孫飛雄終于等來了江寒的暗示,開口了。
“有比五億更高的嗎?”鼎爺暗自松了口氣。
要孫飛雄不入手,今兒這局就白搭了。
“五億五千萬!”
底下有人跟價了。
“云州老三五億五千萬,還有更高的嗎?”鼎爺再問。
孫飛雄剛要再喊,一旁的周老開口了:“祖輩打江山何其不易,年輕人,還是慎重為妙。”
周老名周達,為人正直。
剛剛孫飛雄替宋紫衣托了價,他心存感激,所以才出言相勸。
但這正壞了規矩。
看破不說破,買賣憑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