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爺收了錢,又對平少道。
“謝了,孫少!”
平少點了點頭,麻利起身向孫飛雄伸出了手。
孫飛雄雙手插兜,只作沒看見。
平少也不廢話,轉身就走。
剛走沒兩步,江寒開口了:“慢!”
屋子里的空氣再次凝固。
“江先生有問題嗎?”
平少轉過頭來,佯作鎮定的低頭點煙。
“錢,你們可以收。”
“貨,我要驗驗!”江寒決定收網了。
他從不做無本買賣,既然來了,總要搞點創收。
“都落定了,你驗有個卵用?”平少不屑笑道。
“一碼歸一碼!”
江寒走到了陰陽鏡旁邊。
腕表一探,瞧了起來。。
這面鏡子里的夾層,是一塊質地上好的陰性元石。
比起禁錮呂小米的那塊玉佩,高級的不是一點點。
初略推算,價值兩億不差。
“那位范……范大師,來來。”
“我很好奇,你這塊陰元石,又是云又是龍的,怎么弄出來的?”
江寒繞著走了一圈愣是沒看明白,便向范秋生招了招手。
范秋生內心巨震。
他沒想到江寒一眼看破了鏡非鏡,本體是陰元石。
被一語道破,面子上很是掛不住。
“老夫不明白小友所指!”范秋生板著臉道。
“錢都付了,你怕個啥,說說。”江寒躬身越看越覺得妙。
“胡鬧!”
“此乃至寶,天然而成,豈是人能所為。”
范秋生老資格一擺,勃然大怒。
“你不說,那我就只能自己來了。”
“神說,要有光!”
江寒右手五指一張,手心烈陽能量狂涌。
如金陽耀空,整個空間都變的炙熱起來。
金光所至,陰云散盡。
兩條小龍也是發出痛苦哀鳴,在短暫的翻滾后,落在了桌子上。
待金光散去,眾人一看哪里還有什么小龍、陰云。
鏡子上撒了一攤腥臭的液體。
兩條小龍則是用黃符紙所畫,一切皆是幻術罷了。
“范大師,這就是你說的至寶天成?”
“這應該是貓尿吧,嗯,還有這龍,畫功不錯,范大師有心了。”
江寒手心一合,看向窘迫的范秋生。
一時間,堂中一片嘩然。
“周老,還真是幻術!”
宋紫衣低語了一句,對周老萬分感激。
差點一激動,錢又得打水漂了。
“范老好歹是東州名師,怎么可以做這等下作勾當。”
“兩張符紙,一泡貓尿,就敢賣幾個億,良心被狗吃了。”
“明月閣以后叫騙子閣得了,這誰還敢來啊?”
底下議論紛紛。
范秋生老臉通紅,恨不得生吃了江寒。
“平少、鼎爺,這是假貨,請你給大伙兒一個說法。”孫飛雄忿然道。
“你個傻缺,又不是第一次買到假貨,很奇怪嗎?”平少不屑的撇了撇嘴。
“各位!”
“明月閣做生意的規矩,大家都懂。”
“是真是假,全憑眼力。”鼎爺老氣橫秋的重申了一遍。
“規矩說的是,走出大門,概不負責。”
“咱們好像還沒走出大門吧。”宋紫衣幫腔道。
“多說無益,錢已經收了,一錘定音,斷沒有退款的規矩。”
鼎爺何等精明,有的是說法去堵眾人的嘴。
“無妨!”
“我不退款,而是賣。”江寒笑道。
“賣?”
眾人無不愕然。
都知道是假貨了,誰還會買?
“賣可以,請問你要賣給誰?”平少問。
“賣給他!”
江寒指向了鼎爺:“如果我沒記錯,你前面說過,可以轉手給你。”
“哈哈!”
鼎爺大笑了起來,雙目殺氣縱橫:“沒錯,我是說過,你想怎么賣?”
“不多,翻一倍吧。”
“二十億!”江寒無視他的目光,摸了摸鼻梁:“折騰了半天,你總得讓我賺點吧。”
二十億!
平少等人臉色大變。
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就算是四大家族,除了孫飛雄這種有備而來的,誰一下能拿出這么多錢?
“如果我不買呢?”
鼎爺面露厲色,右手乾坤珠捏的噼里啪啦作響。
“你不買,我會不高興。”江寒依然笑容滿面。
“你不高興又如何?”
鼎爺怒了。
啪!
手中堅硬的乾坤珠,一點點捏成了粉碎。
“我不高興,就要殺人!”
江寒笑意一斂,瞬間變的無比鋒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