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且慢。”
“對面那人把祁大衛都驚走了,怕是來頭不小,咱們把事情搞大不太好吧。”旁邊一個留著胡須的智囊謹慎道。
吳老六冷冷一笑:“你懂什么?正是因為來頭大,這件事必須在西州的地盤解決。”
“今天要鎮不住他,準確來說,是殺不了他,那才叫后患無窮。”
“李忠賢要真殺了他,他自可借助武道勢力去化解,而咱們隨便找出一個替死鬼就得了。”
“再說了,小山還在他手上,我能見死不救嗎?”
“走!”
吳老六一行人直奔李忠賢的武館。
李忠賢與吳老六兩人是結拜弟兄,六爺在西州能一統江湖,正是因為有他的坐鎮。
這二人都沒有血脈,吳山對他們來說,那就是親兒子一樣寶貝。
一聽說吳山栽了跟頭,李忠賢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取了那口大關刀跟隨吳老六驅車趕了過來。
長街之上。
江寒如同山岳般,巍然而坐壓的對面的吳山連氣都喘不過來。
吳山緊張的衣衫全部濕透,不停的看著手機時間。
吱嘎!
幾輛黑色豪車駛了過來,雪亮的車燈照亮了長街。
一看車牌,吳山長長舒了口氣。
叔叔與師父親自出馬了,這回江寒死定了。
“六爺到!”
“李爺到!”
隨著弟子的高聲呼叫,一襲黑色練功衫的吳老六自車內走了下來。
路燈下,這位西州王干瘦的面頰緊繃,猙獰的刀疤散發著森寒的殺氣。
緊隨著的是一位留著長髯國字臉,身材極其高大的勁裝中年人,只見他手提一把青龍偃月刀,神威烈烈,頗有幾分關公下凡風采。
西州弟子見了這二位,宛若看到了救星。
原本一個個搭聳著的腦袋傲然立了起來,一下子變得士氣激昂。
反觀張衡等人,心掉到了寒冰窟窿里,渾身每個毛孔都冒著凜冽的寒氣。
“蘇總,是西州王吳老六,第一武師李忠賢來了。”
“這二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江先生怕是要難了。”張衡悄聲嘆息了一聲。
“哎,他不會聽勸的,希望老天保佑吧。”蘇沐雪泯了泯嘴唇,雙手合十看向了蒼穹。
“叔叔,師父!”吳山大喜上前。
吳老六拍了拍他的肩膀,嗓音陰沉沙啞:“山兒,你是越發沒出息了,幾千人打不過一個,丟你老叔和李師的臉啊。”
“吳山無能,全靠叔叔和師父了!”吳山低著頭很是不甘。
“李師,那咱們就去會會吧。”
吳老六笑了笑與李忠賢并肩往江寒走了過去。
雙方隔的并不遠。
吳老六陰鷙的雙目死死盯著對面的青年。
這張臉很陌生。
令二人頗為吃驚的是,青年穩如泰山,竟是沒有絲毫怯意。
這太不尋常了。
要知道在西州,不說見面,只是名字就足夠嚇死人。
確實不簡單啊。
“小兄弟,面生,報個號。”吳老六陰冷笑道。
“東州江寒。”江寒啪嗒點了一根香煙。
“今晚這事,我倆既然來了,你得給個說法。”吳老六臉上刀疤緊鎖,殺機立起。
“誰來都沒用!”
“他,必須死!無非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江寒淡然笑道。
“呵呵,有點意思啊。”吳老六尖聲笑了起來。
他本來是想問江寒怎么個死法。
沒想到對方反過來,給了他一殺威棒。
這時候,任何話都是多余的,只能是手上見真章了。
“李師,看你的了。”吳老六狠辣的掃了江寒一眼,往后退了幾步。
“師父,我去會會他。”
李忠賢尚未動手,手下一個弟子跳了出來。
此人面色黝黑,身若鐵塔,一看就是精煉好手。
“嗯,黑塔,你去會會他,千萬不可大意。”李忠賢吩咐。
黑塔內煉初成,一身鐵布衫刀槍難傷,雙臂有幾千斤的氣力,尋常的汽車隨便可以掀翻。
是李忠賢手下四大金剛之一,深的其信任。
“啊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