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像看白癡一樣的盯著胡東升,根本沒有任何抓人的反應。
“李玥,你干嘛,你想抗命?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名巡司,維護法治是你的根本職責。”胡東升擺腔拿調的吼道。
“胡副長,我也有幾點,不知道你想不想聽?”李玥撇了撇嘴道。
“什么意思?”胡東升火氣大作。
“第一嘛,孩子鬧事是朱教長的兒子有錯在先。第二嘛,先敲詐勒索的也是這位教長的夫人。你說的沒錯,作為一名巡司,我應該維護法治,所以我會親手把朱教長拷起來。”
“第三嘛,這位蘇小姐與江先生是我的朋友。當然,這些都重要了。”李玥說到這,嘆了口氣:“重要的是,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全都玩完了。”
李玥說完,向胡東升聳了聳肩。
“什,什么意思?”胡東升大覺不妙。
李玥的人脈上可通最高長老會,下可與底下特巡稱兄道弟,她自然不會無端說這話。
難道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什么來頭?
想到這,胡東升的額頭滲出了一行冷汗。
“你們一個個的,全都要反天嗎?”
“老胡,你還愣著干嘛,趕緊抓起來啊。”朱易氣的跺腳,暴跳如雷。
外面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呢,作為堂堂教長,要連一個刁民都對付不了,他以后在官場還怎么混下去啊。
“你要抓誰呢?好大的口氣!”
砰!
門被狠狠推開了,幾個穿著西服,梳著大背頭的人闖了進來。
胡東升與朱易、張園長等人回頭一看,都傻了。
只見東州鎮司李偉民、巡長周光遠、督察司督察長張春柏,三位頂級大員齊齊到來。
“李鎮司、巡長、張督察,什……什么風把您們給吹來了。”原本還高高在上的朱易頓時慫了,點頭哈腰的湊了上去問好。
李偉民敢不來么?
他還在開會商討柳葉湖的開發方案,好嘛,這邊李玥就發短信來了。
這幫蠢貨、蛀蟲,惹誰不好,非得去惹江寒,那可是他李公與他都得巴結的貴人。
他加入寒盟的事,到現在都八字還沒一撇,要被這蠢貨給攪了局,就更沒戲了。
是以,李偉民直接叫上張、周二人,不敢有絲毫怠慢,直接殺了過來。
“我來看咱們的教長大人耍官威啊。”
李偉民指著朱易厲聲大吼:“你好大的本事,一句話就要人孩子沒書讀,孩子間小打小鬧,張嘴就要人五百萬,是誰給你的膽子,是誰給你的權利?”
“李鎮司,這,這是個誤會。”
“有什么批評,是咱們內部的事,回去我肯定開會好好檢討,咱們別在這說嘛,以免傷了咱們鎮司系統的顏面。”朱易很沒面子的笑道。
“呵呵,你還知道要臉?有你這樣的蛀蟲主管東州教育界,才是我鎮司府最大的恥辱。”
“我……我懶的跟他廢話,張督察,你宣布吧。”李偉民對這無恥之徒簡直無語,氣的直擺手。
朱易、胡東升之流最怕的還不是李偉民,而是這位主管監察的張春柏。
一聽張春柏要發話了,兩人腿都直打哆嗦。
“李鎮司,我看先不急,還是聽聽當事人,江先生有什么想法吧。”
張春柏何等聰明,要處置這些蠢貨簡單,怎么著也得讓那位主先消了火。
“是,是,我激動了!”
李偉民這才上前,向江寒拱了拱手:“江先生,我初來乍到實在沒想到這等害群之馬會作到你頭上來,還請見諒。”
“李鎮司,咱們是朋友,就不要這么客氣了。”江寒淡淡道。
李偉民心頭狂喜。
能得到江寒一句“朋友”這可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別的不說,以后親屬誰要有個病購買傳說中的“神藥”保命是大有希望了。
胡東升與朱易在一旁看得是直冒冷汗,知道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能跟李鎮司交朋友,這位江先生絕非朱夫人說的什么下等窮酸,而是來頭大的驚人。
尤其是胡東升。
他極善察言觀色,他上面有人,倒也不怕李偉民來明的。
但他注意到李玥,這位國公的掌上明珠都對江寒畢恭畢敬,甚至有討好之意。
他就知道,這回是真玩完了。
他那點人脈,再牛還能跟李公相比?
此時,后悔已晚,只恨是上了朱易的賊船,有來無回了。
“要求,我剛剛已經說了。”江寒不疾不徐的挨著蘇沐雪坐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