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奇抬起頭看著江寒,癱在了地上抱著他的腿嚎啕痛哭了起來。
“起來!人沒死,就有出頭之日。”
“走,去我家,有苦有難咱們酒里說。”江寒抹了一把熱淚,點了根香煙遞了過去。
“不,還是去我家吧,剛剛那是嫂子吧,要不,叫她一塊去!”肖云奇用力的吸了幾口,嗆得直咳嗽,不過總算是有了點精氣神。
“你在這等著。”
江寒轉身出了巷子,找到了還在等著的蘇沐雪,一塊來到了巷子。
肖云奇領著二人在陰暗、潮濕,散發著臭水溝氣味的巷子里穿梭著,很快就到了一間破舊的瓦房前。
“四哥、嫂子,我,我這小了點,你們別介意啊。”肖云奇打開門。
屋子很小,卻很整潔,墻角還擺放著幾袋面粉,幾個不銹鋼盆里發酵的面團上面還蓋著保鮮膜。
哪怕落魄至極,卻依然還很有良心,這就是老五啊。
“四哥,我這就這個,還有點咸菜,你別介意!”肖云奇去外面缸子里取了點酸豆角,倒上了廉價的酒水,舉杯敬道。
“什么叫別介意,老五,你要這么說話,我就走了。”江寒有些不快。
“四哥!”肖云奇泯了泯嘴,心中無比感動。
他看得出來,江寒發達了。
以前江寒跟癆病鬼一樣,因為勞累而面黃肌瘦,而現在他紅光滿面,肌膚保養的比女人還好。
他帶來的女朋友,不僅僅長的漂亮極了,這氣質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肖云奇也曾富貴過,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
“我聽二哥說,你肖家是當地的大戶,前兩年都躋身一流了……怎么會……”江寒看著落魄的兄弟,心如刀割啊。
一說到這事,肖云奇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緊緊握著雙拳,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痛苦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四哥,我得罪人了,我家被毀了,我老婆抱著孩子跳樓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沒了。”
“你不知道,我……我家丫頭才三個月大,跟咱家閨女一樣可愛……嗚嗚!”
慘事歷歷在目,肖云奇伏在桌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砰!”
江寒的牙齒咬的咯嘣響,一掌拍在了桌上:“告訴我,他是誰!”
“四哥,算了,我命該如此!”肖云奇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你怕連累我,所以不敢跟我相認。”
“好啊,手都伸到東州來了,我倒要會會他到底是誰!”江寒怒不可遏。
“四哥,算了吧,斗不過他的。實不相瞞,他不殺我,就是想看著我像條狗一樣活著。”
“我從南州逃到了北州,他便找人追到北州,我逃到哪,他就追到哪,也不殺我,就是像驅趕流浪狗一樣看我笑話。”
“我想過去找你,但我不敢,因為他的能量太大了。”
“四哥,你和嫂子現在過的很好,我知足了。兄弟爛命一條,不能再把你害了啊!”肖云奇苦笑唏噓。
“這人真可惡!”
“殺人全家不說,還要這般羞辱人,簡直就是個變態。”蘇沐雪都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蹙眉罵道。
“老五,你知道我,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
“如果你擔心我的實力,那大可不必!”
江寒抬手一揮,一道內勁透掌而出,墻上立馬印出了一道深深的掌印。
肖云奇都看傻了:“四,四哥,你,你也是武道高手?”
當初他得罪了仇家,沒少請保鏢,然而,數十個保鏢像紙片一樣,被對方的護衛一根煙的功夫全給殺了。
那時候,肖云奇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實力。
“肖先生,你放心吧。江寒不僅伸手不錯,而且跟東州的鎮司、巡長都熟悉,確保你的安全至少是沒問題的。”蘇沐雪寬慰道。
她向來不主張江寒江湖上的那一套打打殺殺。
然而,這一次,她卻特別希望江寒出手。
因為那樣的惡魔如果不除掉,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遭殃。
“老五,說吧,那人是誰!”江寒正然問道。
“南州張家家主張武揚的兒子張楚!”肖云奇從牙縫中蹦出冷冷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