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村。
這座富麗堂皇的村子,在暴風雨的肆虐下,散發著死一般的沉寂。
人王閣內。
原本聒噪的丁家兄弟,此刻人人面色緊張。
江寒那一通電話,徹底碾碎了丁家人的傲氣與信心。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最大的王牌,手里掌握著一個集團軍的譚鎧說沒就沒了。
沒有了譚鎧,今天這一仗,就只能靠丁家這一百多名好手了。
“老二,有江寒的消息了嗎?”丁人王看了一眼墻上的鬧鐘,離凌晨只有不到一個半小時了。
然而,到現在他們都還沒弄清楚,江寒到底是一個人來,還是一群人來。
來多少,怎么來,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沒有,我們的人已經在定州各個路口設了卡,但到目前為止,尚未發現有可疑的外地大部人員流動。”丁家老三回答道。
“讓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今天晚上都別睡了,姓江,差不多也該到了。”
丁人王站起身,取下了懸掛在墻壁上的一對金锏。
這對锏乃是域外之物,用玄鐵打造,無比剛硬。
丁人王愛富貴,又特意在锏身上鍍了一層金,自從縱橫江東以來,他已經有近十年沒動過這對老搭檔了。
想當初,他一雙金锏有萬斤之力,如秦瓊再生,誰人不懼?
今夜,便是再展雄風之時。
……
暴雨如注。
在丁家村的后山中,三千匹戰馬血紅的眸子一動不動,馬上的將士盔甲上滴著雨水,但沒有一個人因此分心,他們的眼中只有興奮的殺氣。
“王雙,情況如何?”江寒走了過來。
“教官,我們查探過了,對方的人主要集中在祠堂一帶,一共有一百五十人左右,個個內煉淳厚,其中至少有七十人手上有槍。大多數是土槍,還有少量的AK和微沖。”王雙匯報。
“齊達開,弟兄們吃飽飯了嗎?”江寒問。
齊達開點頭道:“吃了,一個個嗷嗷的等著下山開打了!”
江寒看了一眼三千勇士,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丁家人一定想不到,咱們會冒雨殺來。”
“他們更想不到,你們的盔甲可以抵擋子彈!”
“這次槍陣為三人一組,三大軍團各出兩百人,群攻散殺,你們三個人殺一個,應該問題不大吧?”江寒笑問。
“教官,只出兩百人,那其他人豈不是又沒法過癮。”
“我看干脆就一窩蜂沖下去,誰的槍快,挑了人頭,誰就立功。”石猛不干了。
“沒錯,眼下沒大仗可打,弟兄們都等著練手呢。”齊達開也跟著附和。
“我說你們哪來這么多廢話!”
“趙明,你點兩百人,三人為一組,隨我殺下山去。”
王雙可不想跟他們扯皮,點了人馬,戰馬自山上俯沖而下,如夜空中的旋風往丁家村卷了過去。
“老王,你這不講武德的家伙。”
“快,快點人,跟我走。”
其他兩人趕忙點齊人馬,緊隨了過去。
六百騎,三人一組共分兩百組,殺進了丁家村。
丁家村門口,早已鋪好了扎汽車輪胎的防爆條,門口還有鐵柵欄等防闖卡設備。
幾個穿著雨衣的丁家弟子,躲在支著的大傘下,瑟瑟發抖的抽著香煙。
“瑪德,今兒這雨是真大,我看別說是人,就是鬼也不會出來了。”
“是啊,咱們族長把東州人看的太高了,咱們丁家村怕過誰?”
兩個青年湊在一塊叨咕著。
驟然,其中一個人面皮一僵,手中的香煙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旁邊一人問。
那人指向了遠處的村道。
這人望了過去,只見黑色的雨幕中,無數血紅的光點由遠及近而來,雨太大有些看不清楚。
不過,他很快看清了。
那是無數從黑暗中冒出來的黑色騎兵,高大的戰馬,身著暗沉無光的盔甲,頭戴惡魔頭盔的騎士,他們就像是來自地獄,沒有一點聲息,渾身散發著濃烈、森寒的殺氣。
“嗖!”
他想喊已經晚了,一道槍影穿透雨幕。
兩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死透了。
王雙一馬當先,打馬騰空越過了丁家人的防闖關卡。
六百騎兵馬不停蹄,直接往祠堂沖殺了過去。
一路人,但凡是丁家村人,見者就殺!
什么武道高手,在戰馬強大的沖擊力下,根本沒有能擋住一槍的人。
“嗚嗚!”
村里的警報聲終于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