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看,你懂醫學,你懂病毒性原理、科學嗎?”旁邊一個戴著口罩的青年冷笑問道。
“我不懂。”江寒誠然回答。
“你知道這個樣本有多難得嗎?目前龍國是零傳染,這個病毒經過了多重技術密封,還要確保它的鮮活性,全國擁有樣本的醫藥研究室不超過十個,每一個樣本都比大熊貓還要珍貴,要是病毒被破壞了,你負的起責任嗎?”青年頗是激動的喊道。
半年來,實驗室除了研發常規藥物,主攻就是病毒的抗體研發,好不容易研制臨床有效的,卻因為病毒的自行變異成了廢物。
研發全成了白費,實驗室里的每一個人心情都極為糟糕。
這時候一個不懂醫學的人在這瞎攪合,可不是撞在了槍口上。
“江寒,你別在這瞎鬧了,紀教授,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蘇沐雪生怕得罪了這幫活祖宗,拉著江寒就要走。
江寒笑著擺開了她的手:“我不懂醫學,但我懂治病,我不懂病毒,但我懂解毒、放毒。”
“呵呵,你是在搞笑吧。”青年冷笑了一聲。
江寒知道這些棟梁之才脾氣大、心氣高,也不生氣:“你最近胸口作痛,晚上失眠,尿黃刺痛,需要好好休息了。”
“干我們這行的,長期泡在實驗室里,有這些癥狀不很正常嗎?”青年傲慢道。
“但你大腿內側,長了一個雞蛋大的膿包,如果再不診治,一旦潰爛,也許你下半生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江寒微微嘆了口氣。
“你,你……”青年渾身一顫,不由得瞠目結舌。
“袁飛,你沒事吧?這是真的嗎?”旁邊的研發成員,無比關切問。
袁飛點了點頭。
他的確最近燥熱難眠,渾身長泡上火,大腿鼓了個包,起初沒當回事,最近發作脹痛的厲害,已經有發紫、灌膿的趨向了。
只是他一心忙著研發,不想拖團隊的后腿,所以一直在強撐著。
“還有你,你已經連續四個月沒來大姨媽了,皮膚也變得暗黃多斑了,再不休息,只怕要提早進入更年期了。”江寒又指向了團隊最年輕的一個女生。
“小容,他,他又說對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個不到三十歲的女科研員。
小容點頭嗯了一聲,看向江寒的目光多了幾絲驚訝和尊敬。
“江先生,那你給我們也看看唄。”其他人也爭著問道。
江寒一一說出了眾人身上的隱疾,最后輪到的是紀大中。
紀大中內心雖然驚駭,但作為教授、導師,他面上依然顯得很淡定:“江先生,紀某可有隱疾?”
“紀先生,你的問題比他們都要嚴重。你最近腳底一直發涼,兩膝蓋走路時時不時會突然發軟,然而到了晚上,卻渾身發燥,頭頂像生了火爐一樣難熬,導致你睡眠不足。”
“你最近是不是每天早上醒來,口鼻都有干涸的血痂?”江寒神色凝重的問道。
紀大中愣了。
江寒說的半點不差,他最近一直都是穿著厚厚的棉襪,就是腳底發寒,而且有時候走路走的好好地,膝蓋一軟莫名其妙就差點跪在地上。
到了晚上,明明困的半死,卻怎么也睡不著覺,頭頂熱的冒汗,太陽穴炸的難受。
最近每天早上醒來,一擤鼻涕,便是血渣滓,一刷牙便是滿嘴的紅。
紀大中去醫院查了,各個器官也沒什么大礙,再加上忙于研發,也就只能不了了之,隨它去了。
“古人說望聞問切,江先生只看了我們一眼,而且還是隔著防護服、口罩,便能一清二楚,便是華佗再生也不能比啊。”
“實不相瞞,江先生說的一點都不差,卻不知這是什么病?”紀大中微微欠身,向江寒請教。
“這是大限將至之態,你的身體長年累月的處于疲憊狀態,氣血與元氣虧損的七七八八了。元氣一虧,便是神滅,陰陽不調,邪風聚頂,三花皆無。”江寒半真半假的胡扯著。
他其實是通過手表監測得出的紀大中健康數值。
至于中醫,那也是跟張青松在一塊,耳濡目染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