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錢斌是人,我就不是人呢?”
江寒是真的怒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怪事。
準確來說,踏入西州地界,就感覺特別不順。
這特么還是自己的地盤不?
什么狗屎白名單,居然沒有他的名字,這幫孫子怕是忘了到底是誰說了算。
“行了,吃啥不是吃,不就一道菜嘛,吃完了,待會陪我去買畫夾、鉛筆、顏料,我聽說西州有個白馬湖,景色特別好,我想去那寫生。”蘇沐雪按在他的手背上,柔聲勸道。
她知道江寒很能打,真要發起火來,拆了這家飯店也不在話下。
為了不讓這家伙惹事,美食什么的就只能放棄了。
“好吧。”看著蘇沐雪甜美的笑容,江寒的心很快平靜了下來。
很快,飯菜上了桌。
雖然沒吃上八寶魚,但其他幾道菜也很不錯,兩人觀著江景,有說有笑,不快之事很快忘到了腦后。
吃完飯,兩人來到大堂。
江寒正掏錢準備支付,只見一個服務生手提著用梨花木打造的古香古色手提飯箱吆喝著:“都讓讓,都讓讓,八寶魚來了。”
嗯?
他倒要看看,這個可以吃魚的是誰。
“魚好了,剛出鍋的。”服務生走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男子跟前,恭敬笑道。
“磨磨蹭蹭,這都幾點了,誤了我們家老太太吃飯的點,你們還想不想做生意了?”黑西裝男子接過飯箱,厲聲呵斥道。
“是,是!”
“這白鯉出水就死,要吃最新鮮的只能從江里現撈,今兒這魚不太好上,耽誤了點時間,還望兄弟在祁少幫忙說幾句好話。”一旁的經理連忙上前跟著陪不是。
“下次注意點!”
保鏢罵了一句,拎著飯箱走出大廳,上了門口一輛堵在大門口的汽車。
汽車的車牌上正是西·江車牌的。
又是這幫人。
“經理,你看起來很怕這位祁少?他來頭很大嗎?”江寒笑問。
“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別問,趕緊走吧。”經理陰沉道。
“你這八寶魚是專門跟祁家特供的嗎?”江寒又多問了一句。
“可不是,自從祁家老太太喜歡上八寶魚后,店里就不讓賣了,你要不認識他們祁家人,甭管多有錢,甭管多大來頭,我們都做不了。”經理搖頭嘆了口氣。
“對了,他們車牌后面,那個江是啥意思?”江寒掃完碼付了款。
“沒見過雙字號車牌吧,見了他們最好躲遠點,惹不起的。”經理擺了擺手,不愿再多言。
江寒與蘇沐雪出了飯廳。
“沐雪,這個祁家是一手遮天啊,你打電話問問張衡,錦繡的生意沒受影響吧。”江寒問。
蘇沐雪笑著搖了搖頭:“上個月西州的利潤漲了五個百分點,是幾個市漲幅最大的,張衡說了,西州形勢一片大好。”
“那就好。”
江寒突然想到,江山集團自黑伯成立后,除了北州最大的宋氏北辰集團歸附成子公司以外,在南州、西州、云州都設有分公司。
他平時只管問底下要錢,很少過問具體事務。
西州江山集團分公司成立以來,江寒還真沒來過,甚至連誰是這邊的負責老總都不清楚。
他決定等玩爽了,去新公司轉一圈去。
祁家要敢騎到江山集團拉屎撒尿,那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