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手術結束之后,許兆的狀態雖然算不得好,總是醒醒睡睡,更多的時候都是睡著的,可這已經算得上是好結果了。
許棠初也不是醫生,守在病房里和孫秀芳面面相覷也是沒什么意思,托關系幫許兆找了最好的大夫,她每天也就是過來看看。
可能是她每次來的時間都很不巧,許兆都正巧睡下。
“這……你爸他剛睡下!”第四次說出這句話之后,孫秀芳的臉上也有幾分不好意思,這次她真的什么也沒做,許棠初每次過來都見不到人是真巧碰到許兆休息。
“不過我早就和他說過你來看過他了!”孫秀芳想了想,還是有些別扭地道。
其實最初她也是有想過瞞著許兆不讓他知道許棠初來看過他,但最后還是如實說了,一是這件事到底遲早要被戳破,沒什么必要,二是在許兆病危的那一刻,她其實也想開了。
這已經將近十年了,現如今陪在許兆身邊的人是她,她又何必去和一個已經死了這么多年的女人再去爭什么,更何況她現在的愿望就是許兆好好的。
“嗯。”許棠初沒有什么和孫秀芳好說的,在病房里待了沒多久就又走了。
開著車出醫院,剛巧看到許思柔從一輛紅色的跑車里下來,只見她笑著和坐在駕駛座的人說了什么,目送著對方離開。
許思柔沒有注意到許棠初的車,拎著包從容地走進醫院,許棠初也沒多看,開車離開,只是把方才那個紅色跑車的車牌號記了下來。
自從許兆住院之后,許棠初就讓邵安暫停了手上的動作,她到底來還是心軟了。
邵安也是知道許家畢竟是許棠初的家,就算和孫秀芳、許思柔沒什么關系,但許兆到底是她父親,所以并沒有什么意外的。
反正許氏那樣的空殼子,如果不是許棠初想要,他根本不會花那么多功夫。
因為許氏的危機解除,所以這些日子許家才能過得這么舒坦,就連許兆雖然住在醫院,可許思柔和許思奇已經可以開始在外逍遙了。
那輛紅色超跑的主人并不低調,甚至用不上多查,就知道對方是陵城際領集團張家的公子張程斯,只不過她竟然不知道許思柔的目光什么時候低到這種程度了,連這種只知道靠家里的二世祖都看得上眼了。
其實雖然她挺不想承認的,但是不得不說她挺了解許思柔的,這種人自私、虛偽、眼光高,一心想著往上爬,怎么可能會看得上張程斯。
只不過也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許棠初就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許思柔和什么人交往和她并沒什么關系,只要不是漠鷹那些人,隨便她怎么折騰。
許兆又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躺得那一把老骨頭都快要散了,最后實在沒辦法把人接回家療養,出院那天許棠初正好有通告,沒有親自去接。
等她忙完閑下來就看到好幾個許兆的未接來電,可能是猜到她在忙,之后又發了微信過來。
許兆:周末回來一起吃個飯吧!
許兆:不要帶那個男人!
這兩條消息之間隔了一段時間,想到許兆也是剛從醫院出來,身體還沒恢復好,她還是沒忍心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