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胤玄州深吸氣。
史上第一個敢打爆帝國大帥腦袋的女人!
怒火在眸中熊熊燃燒。
然而,下一秒,他眼神落在淺色沙發上,那一小團已經干成暗褐色的血跡。
當下,他瞳孔劇烈收縮。
他昨夜!
他深吸氣,一瞬間血脈噴張。
他是有意識的,甚至后面,是他在主導。
但!
盡管他確實喝多了,也能判斷,那酒,有問題!
他被深情邀請去了盛家,在大妃以及盛家都在宴席上,招待他胤玄州的酒,竟然摻了藥!
此事,盛家該如何給他一個解釋?
但昨夜之事,他得封鎖消息。
胤玄州將那片落紅,割走了。
離開醉風蔭時,屋外掉落的物件兒令他黑了臉。
半小時后。
主帥議事廳。
胤玄州問:
“小姐去了哪里?”
被叫來包括阿卓的幾位副將、參將同時搖頭。
甚至都不知道緣依離開了帥府。
胤玄州再問:
“今早可有人來帥府打聽什么?”
幾人同時點頭。
“盛家的家奴來詢問大帥您可好?”
胤玄州目光一一掃過,當即問:
“怎么回的話?”
一位參軍如實道:
“我們為了阻止盛家家奴入內探望,打擾您休息,隨口說大帥昨夜一夜未歸,不知情況如何,將人打發走了。”
胤玄州當即抬眼,再問:
“誰的主意?誰說的?”
幾人茫然對看,不太確定。
最后,一人小聲詢問:
“阿卓將軍,我記得,是你開的頭?”
胤玄州當即出聲:
“其他都退下,阿卓留下。”
“是,大帥!”
議事廳內,僅剩胤玄州與阿卓,阿卓立馬膝蓋一軟,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還不如如實交代。
“大帥,末將真不是故意的,末將……”
到此刻還懵逼著!
他恨不得挖了自己眼珠呈上!
“末將不是有意去……”
胤玄州端著黑云壓城的氣勢,緩緩出聲:
“這么說,你都看到了?”
阿卓不敢抬眼,頭直接匍匐在地,跪得更虔誠。
他想哭!
更想死!
“末將……”
想否認都不行。
“醉風蔭共一樓一頂,末將真的無心,更無意……”
只怪大帥的兵,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被訓練得太強。
他強他有罪!
他機敏他有罪!
胤玄州道:
“事已至此,本帥不否認。小姐不是普通人,該給她的,我自會安排。今日你得告誡全府上下,本帥昨夜一夜未歸。”
這是為了保護緣依的名聲。
阿卓當即應聲:
“是!”
隨后,他停頓兩秒再道:
“我已讓營地那邊,開著您的車繞路回來。如果盛家有人盯著帥府,會自己證實您從外面回府,證實您昨夜確實不在府中。”
這樣,小姐的名聲就保住了。
胤玄州認可道:
“做得很好。”
阿卓雖然早一步安排,但仍然處在震驚和懵逼中啊!
昨夜,月黑風高,大帥是走錯了路?
這前不久,大帥才把小姐關了小黑屋!
前前不久,大帥才把小姐手心打得血肉模糊!
前前前不久,大帥才跟小姐成為監護與被監護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