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忽然提著膽子一問:
“大帥,那您……準備如何處置小姐?可否告知一二,末將才會相應為大帥分憂。”
胤玄州淡淡道:
“沒想好。”
“?”
阿卓猛然錯愕,抬眼,眼中的驚愕幾乎溢滿眼球。
胤玄州隨后又補了句:
“得看她自己。”
阿卓欲言又止,心道:
小姐當然是不愿與您有關系,大帥您要是再端著,這到手的小媳婦可就跑了喔。
胤玄州冷著臉,一時間,亂得很。
阿卓忽然道:“但,大帥與盛家,會保持距離了吧?”
胤玄州頓了頓,“自然。”
不論是因為昨夜之事,還是為了緣依,他都該與盛家保持距離。
阿卓小小嘀咕了聲:
“可大帥您跟盛二小姐還有婚約呢。”
“大點聲。”胤玄州道。
“大帥,您才剛應下與盛二小姐的婚約……”
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平衡與小姐之間的關系。
這在同一屋檐下的……
胤玄州忽然煩躁不堪,他竟……
從未覺得婚約什么的,能絆住他。
也從沒把婚姻認真看待,他此生,勢必為效忠帝國所生。根本無心家庭、婚姻!
然而!
胤玄州忽然覺得,他似乎做了一件進退兩難的事。
他都占了緣依的身子,必須得對她此生負責。
她年紀小,他可不小了!
他若不真心待她,將來下了九泉,如何面對大哥大哥?
胤玄州面色一瞬暗沉下來,氣息陰冷得人神共懼。
阿卓點到即止,悄么離開。
…
緣依躲去了學校。
她沒有一刻有此刻更想去學校。
這輩子都呆在學校不回去都行。
她回到寢室,就把自己關進了衛生間。
自己站在鏡子面前,把自己脫光光。
左看右看,這滿身得壯烈的青紫痕跡,可比好些天前被大狙震傷的部位恐怖多了。
而且!
全身都是!
這是被胤玄州掐的吧?
他們昨夜到底是打了一架,還是……打了一架?
這特么難道就是男女翻滾的正常打開方式?
要這么激烈的?
她撐著洗手臺,尷尬悲劇的是!
她,除了記得自己強行扒了胤玄州的衣服,強行坐他身上之外,后面的,不記得了!
哭!
依稀有感覺,挺疼的?
但這感覺也記憶久遠,就覺得,挺虧的。
她活了十六年,終于特么干了件大事后,還不記得過程,好虧!
胤玄州要是興師問罪,她都無從可答。
但她昨夜把胤玄州給強睡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可,胤玄州怎么會毫無反擊呢?
日常操作,她餓狼撲食時,他應該一腳把她踹飛才對。
他昨夜,也喝多了?
哦,對了。
他去盛家的家宴了。
見未來的大帥夫人,高興之余難免喝多。
緣依左思右想,覺得她應該跑得遠遠的。
以胤玄州的脾氣,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指不定,還會把她游街示眾!
就以那人的尿性,做任何事,都能扯上為她好的理由。
打她、殺她、關她,什么兇她、罵她相比起來都是小兒科了。
反正,就算她被他虐死了,他也是一句話:
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