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丁費思的黑眼圈格外明顯。
祝野的語氣冷淡,
“你昨天晚上去搶銀行了?”
丁費思呵呵了一聲,憤憤不平地用叉子戳著叉燒,
“我再也不許愿了,破神,根本沒用。”
祝野悠悠道,
“只摔了最便宜的部分,神已經挺給你面子了。”
丁費思委屈道,
“但我那么虔誠,神就不能擺滿把我的霉運連根拔起嗎。”
祝野毫不留情地嘲笑她,
“你怎么這么迷信?”
丁費思低頭劃著叉燒,似乎那塊叉燒是她的敵人,盡管她沒什么表情,祝野卻能感覺到這只兔子在咬牙切齒。
祝野面不改色道,
“我今天不在家,要去實驗室趕實驗項目。”
丁費思點點頭,咬牙切齒地戳著那塊硬得劃不動的叉燒,
“我今天也很忙。”
祝野撩了下眼皮看她,隨口道,
“去干嘛?”
丁費思終于把那塊叉燒切開了,自暴自棄道,
“我去劃車。”
她像是較勁似的,把那塊硬叉燒放進嘴里,小臉鼓鼓囊囊的,活脫脫一個小受氣包。
祝野:“……”
他輕嗤一聲,
前女友真像個傻子。
祝野走了之后,丁費思一個人去建材市場看燈。
下午費秀又突然叫她吃飯,說要和祝叔叔和哥哥一起討論婚禮細節。
丁費思本來是不想去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已經夠難過了,還要親自策劃怎么送媽媽嫁人,這簡直是在她傷口上再劃一刀。
但總不能失禮,她只能灰溜溜地過去了。
祝野被通知還要回去再形式化地吃頓飯的時候,直接就拒絕了。
祝進華嚴肅地告訴他,吃完飯應該把妹妹送回去,不然費阿姨會擔心。
祝野想了想,丁費思那樣的倒霉蛋,自己一個人晚上回去確實不安全。
在飯桌上一開始還好,過了一會兒,費秀在席上突然道,
“感覺小野以前是不是見過費思?”
祝野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丁費思,
“見過。”
丁費思有點底氣不足地道,
“以前是同學。”
祝野不負責任地補了一句,
“關系不好的那種。”
丁費思憑空被冤枉,兩個長輩還坐在席上,她下意識委屈地反駁道,
“哪里關系不好了?”
祝野慢悠悠抬眸看她,似笑非笑的,卻讓人耳根發熱。
丁費思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恨不得當場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費秀見祝野是開玩笑的,提著的那口氣才松下來。
祝進華和藹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