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野攬住她的肩膀,晚風將她的碎發輕輕吹起,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這樣能讓你變得健康,那就是值得的。”
丁費思撥弄他修長的手指,
“半仙說媽媽的姓氏只能鎮到十八歲,我成年之后還有厄運,如果不跟著另一個貴人,一定還會有接二連三的厄運發生。”
“半仙還說,我以后名字里還要加另一個貴人的姓氏,那位貴人主西方,可我一直都覺得這匪夷所思,怎么會?那我名字里不都三個姓氏了?”
“這也太奇怪了,我真的會同意用這么奇怪的名字嗎,什么樣的機遇能讓我把名字改得這么奇怪啊。”
她吐槽著,自己笑起來,可是她笑著笑著忽然愣住了,抬頭看了一眼祝野。
她的笑逐漸停住了。
陡然間,晚風驟然變得長烈,刮過她的面龐,丁費思猛然明白過來,多年前那位半仙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一刻,半仙的話醍醐灌頂。
所有的疑惑與滿不在意,在一剎那間轉為大徹大悟。
夫姓,是那另一個姓氏。
不是強硬的改名,而是自古約定俗成的習慣,在夫家的族譜里,正妻都要在其上加丈夫的姓氏。
而之前,他們兩個都致力于讓丁費思上祝家的族譜,被記為正妻。族譜上寫的名字,就應該是祝丁費思。
那位半仙原來真的沒有騙她。
隔了許多年,突然明白了一個秘密,讓丁費思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中。
原來是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命名。
而且無比合理。
像是一個上了密碼的禮物箱,在多年之后終于打開,在里面的東西是什么已經不那么重要了,光是打開那只塵封的箱子就讓人無比驚喜。
丁費思突然直起身來,仰首在夜風中吻上他的唇,宿命與風動。
原來在還沒遇見他的時候,就注定了她會愛他。
這樣命中注定的愛情讓人心悸,連神明都在將他們綁到一起。
無邊夜色都沉寂下去,預言讓愛意洶涌。
她忽然想知道,她聽見這個預言的時候,他在哪里,在做什么,為什么所有的愛突然而至?
他又怎么會對她說,恰如那夜的一見鐘情?
晚風太過曖昧,他們在無人的陽臺上接吻,將夜色都融化,愛人堅實有力的手臂像是城墻,將她包圍起來。
煩惱都被拋在了腦后。
無論是晦暗的身世還是強硬的長輩,都在這一刻相忘于晚風。
而此刻,楊梓看著相機里拍下的照片,細細去琢磨丁費思的每一寸眉眼。
他不是第一次見丁費思,但第一次見她時便有一見如故的感覺。現如今他終于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她的長相過于出眾,以至于壓過了一些本來很明顯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