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梓找到丁費思的頭像,打開她的朋友圈點開一張照片給鐘寒弦看,“您看,這個女孩子其實和小姑也有相似之處。”
鐘寒弦的眸光落在屏幕上,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眼睛很大,笑起來眼尾彎彎的,如果要說第一眼,其實和楊嵐并不太像,可是越看卻越覺得這個女孩似曾相識。
鐘寒弦握緊扶手,面色嚴肅道,
“楊梓,你能把這個女孩帶回家來嗎?”
楊梓見鐘寒弦松動,心里的大石放下大半。
—
丁費思在花房里澆花,卻走了神。
照楊梓的意思,現在媽媽的遺物應該已經被帶到首都去了。
但她還沒見到對方的吊墜,不知道是不是她那條。
可是很大程度上,丁費思幾乎已經能確定那條吊墜就是她的。
不然對方圖什么呢?
不就是圖拿著吊墜證明身份?
她如果要拿回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便不可避免,可她并沒有準備好要認媽媽的親人。
祝野忽然握住了她拿灑水壺的手,手穩地往上扶了一扶。
丁費思回神,低頭一看才發現水從花盆底部流下來,蜿蜒到了地上。祝野扶住她的手是為了停止她澆水的動作。
祝野從她手里拿走灑水壺,放在了花架上。
他背對著白窗簾透來的陽光,那雙內銳外擴,眼尾上挑的狹長鳳眸卻平靜得像接近凝冰的湖水,像是要為她將所有翻涌都壓下去,哪怕她沒有開口,他也知道她在擔心什么,
“不要擔心,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會讓你媽媽的遺物留在別人手里。”
丁費思抬眸,她眼中卻突然有了脆弱的淚意。
祝野把她攬進懷里,支撐著她的心慌和脆弱。
丁費思眸中淚光閃爍,銀色光點還倒映著晨曦,那抹淚光便更凄楚。
她知道她現在應該鎮定,但是這不是曾經被抄襲,被打壓的時候。
這一次,對方拿走的是她媽媽的遺物。
她賭不起,也做不到處理自如。
而且她完全不知道她的對手是誰,會有怎樣的下文。
丁費思的心很慌,控制不住地慌。
她都不敢想如果拿不回媽媽遺物會怎樣,那是她媽媽留給她唯一的紀念。
越想越手腳冰涼,想到在里斯本的種種,她只覺得如芒在背。
如果多注意一點,媽媽的遺物就不會被偷。
手機突然響了,悠揚的鋼琴曲響在封閉幽靜的花房之內,有些突兀。
丁費思脫出祝野的懷抱,去接那個電話。
那頭的聲音非常友好,
“請問是丁費思小姐嗎?”
丁費思沒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是哪位?”
那邊的措辭專業,語氣和善,
“您好,我是央視古文大賽的工作人員,您的初選日期在兩天之后,屆時到首都的時候,您于中午十二點到達電視臺,您出示電子身份牌,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帶您入場。”
丁費思才猛然想起自己答應了輔導員,同意參加古文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