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只是一件普通物品便算了,可那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紀念,是她的精神支柱,只有看著那枚吊墜時才能離媽媽近一點。
丁費思下到大廳時,鐘寒弦還在那兒,聲音沉重地叫住了她,
“你應該叫我一聲外婆。”
丁費思回身,卻咬緊牙關,
“如果不能帶走嵐風,恕我不能接受您的身份。“
“抱歉。”
給丁費思帶路出去的傭人都開始忐忑,早知道不應該自己把小姐帶走,應該提醒她見一下夫人。
但丁費思徑直就出去了。
鐘寒弦皺眉道,
“她為什么那么執著于嵐風?嵐風不是煙煙帶回來的嗎?”
楊梓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地開口道,“費思說,她在葡萄牙的時候,嵐風被偷了。”
鐘寒弦面色一緊,“被偷了?”她皺著眉頭囑咐道,“高秘書,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嵐風一開始竟是在費思手里?
可褚煙的親屬鑒定報告也顯示是楊家的孩子,為什么要拿走費思的嵐風?
還是說,費思在說假話?
鐘寒弦讓傭人取來兩個人的鑒定報告,鐘寒弦捏著鑒定報告看,無論是哪個孩子,結果都確定是楊家人。
這讓鐘寒弦百思不得其解。
半個月前的葡萄牙。
丁費思激動地和遇到兩次的當地美人菲莉帕擁抱,而菲莉帕取吊墜之后,故意拔下一根丁費思的頭發,丁費思頭皮被扯了一下,卻只當做菲莉帕不小心,此刻的喜悅和激動完全掩蓋了這一點細節。
丁費思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和頗有緣分的朋友起齟齬。
—
丁費思出楊家的時候,整個人反而回了力氣,不像來的時候那樣焦急慌亂。
起碼她看見媽媽的遺物了,她確定它在那里,沒有丟失。
她一定會把它拿回來,不管是不認這家人也好,或是經歷什么都好,她一定要把嵐風拿回來。
走的時候楊梓挽留了他們,但是丁費思并不想在一個陌生的人家住,執意離開。
入住的酒店看夜景很好,但是丁費思無心去看夜景,腦子滿滿都是要如何拿回吊墜的打算。
她拿著比賽的資料,只是心思并不在資料上。
她要怎么拿回吊墜?
簡單的求情顯然是拿不回來的,而且對方認定了那條吊墜是另一個女兒拿回來的,當然不會給丁費思。
可是那個小偷是怎么通過基因鑒定的?
她媽媽只有她一個女兒,楊梓也說家里都是男性,沒有女性三代,她鑒定完之前,褚煙是唯一一個妹妹。
那個小偷要怎么有第三代的女性DNA去鑒定?并且還鑒定確認是她媽媽的女兒?
一個大膽地想法涌上心頭,丁費思的眼皮都狠狠跳了一跳。
該不會,
用來DNA鑒定的是她的基因?
這個想法太過于荒謬了。
可是丁費思卻不敢放棄任何一個想法,生怕那就是破題的關鍵。
她的DNA?
那個小偷從哪里得到她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