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是楊家的孩子,為什么要處心積慮去換鑒定材料?直接驗不就行了嗎?
鐘寒弦面色一凜,
“去把褚煙叫過來。”
程管家連忙出去了,
果不其然,褚煙是嵐小姐的女兒,她沒有猜錯。
褚煙進入鐘寒弦的書房,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怯怯地道,
“外婆…”
鐘寒弦皺著眉道,
“既然血緣沒有問題,為什么還大費周折去換鑒定材料?”
褚煙弱弱地道,“我只是怕丁費思換掉我的鑒定材料陷害我,因為怕她在路上已經動了手腳,所以我又準備了一份自己的鑒定材料,去換她拿過去的材料。”
這么解釋,倒也算合理。
鐘寒弦的面色卻并未因此松動下來,
“你實話實說,嵐風是怎么來的。”
褚煙肯定道,
“嵐風就是媽媽留給我的。”
鐘寒弦卻面色一冷,回身走到桌前,把一疊照片扔到她面前,聲音冷冽,
“你自己看看!”
照片里的人是丁費思,她站在里斯本的河畔,背景是夕陽與人群,祥和靜謐,她脖頸上那枚吊墜在霞光的映襯下,更是璀璨奪目,一連許多張,全都是她戴著嵐風的樣子。
這是楊梓今天早上拿過來的照片,他請求鐘寒弦把嵐風還給丁費思。
照片的拍攝日期,遠在褚煙認親之前,可以證明嵐風在此之前,是屬于丁費思的。
褚煙拿起照片的瞬間,背脊一僵。
她捏著照片的手都開始發冷汗。
鐘寒弦冷聲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褚煙咬緊下唇,卻咬死不認,
“外婆,這圖片里的嵐風絕對不是真的,就只有我有嵐風,丁費思這條肯定是假的,只是做工精湛,以假亂真而已。”
褚煙拉拉鐘寒弦的衣角,仰頭含淚看著她,
“外婆,你要相信我,我有血緣不就夠證明我是媽媽的女兒了嗎?我為什么要偷嵐風!”
鐘寒弦面色陰沉地看著她,
“因為你要讓你妹妹沒辦法認祖歸宗,把你媽媽的所有遺產都繼承到你頭上,這還不夠做理由嗎?”
“你妹妹也是你媽媽的女兒,你為什么這么狠心,不讓她認祖歸宗?”
如果在街上看見丁費思,鐘寒弦第一眼真不會覺得這個女孩和自己有血緣關系。
可作特征的嵐風沒了,丁費思就完全沒有被認回家來的機會了。
幸好老天保佑,讓楊梓在葡萄牙遇見了費思,不然費思就要被這個惡毒的長姐害得一輩子無祖無宗,無家可歸。
楊嵐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女兒,對著自己的手足同胞下狠手?
褚煙見鐘寒弦面色越來越冷,她撲通一聲,跪倒在鐘寒弦面前,
“外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一定是丁費思蓄意帶走這條嵐風,所以有意要陷害我,二十多年前嵐風價值數百萬,嵐風現在的價值一定遠超千萬,她肯定是圖財而來,您沒發現嗎,她一直就是沖著嵐風來的啊。”
鐘寒弦的面色卻更陰沉,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的夫家姓什么?你還在這里狡辯說你妹妹是為了錢!這條吊墜還不夠羅切斯特家族看一眼的,她為什么要為一條吊墜和楊家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