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擾了媽媽幸福的私生子。
為什么偏偏是祝野。
丁費思都覺得可笑,未免太過于戲劇化,這種莫名其妙的關系讓她想打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祝先雄說這個就是想讓她這樣,他就是想離間,為什么明知也還要中計。
但是從她媽媽的角度出發,她無法原諒祝野。為人子女,她沒有辦法做到那么大度。
祝先雄這是陽謀,明知道他的居心,卻沒辦法不被他說的事情糾葛。
祝野一個字也沒說,上前兩步直接摟住了她。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完全將她包裹。
肌膚相觸,卻讓丁費思有難以置信的反感。丁費思想掙脫,祝野卻抱緊她,不讓她動。
丁費思用力掙脫出來,反手給了祝野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丁費思錯愕地收回手,自己都沒能意料到自己居然扇了祝野一巴掌。
祝野的臉被她打得微微偏過去,煙白的俊面上烙上了一個淺紅的掌印。
祝野修長如細竹的手指抵住被打的側臉,眉頭微皺,一雙眼睛氣壓低沉地盯著丁費思,卻沒有生氣,而是沉聲道,
“原因。”
丁費思死死挺直脊背,一張臉蒼白,面色卻脆弱蒼白得像一張紙。
她不知道要怎么說。
說他欠她的嗎?
祝野修長的手指鉗制住她的下巴,冷聲道,
“說話。”
丁費思被迫抬頭和他對視。
換成以前,或許她已經開始看著他,對他流淚了。或許還要對他示弱,對他撒嬌。
但丁費思只是不想和他說話。
真正有某一刻的厭惡情緒上來,她只覺得不想理會對方。
她上學時,也厭惡過一個同學,她不會對那個人表示厭惡,而是完全當對方不存在,只當對方是空氣,理也不想理。
丁費思被迫仰著頭看祝野,他深邃的眸光重重壓下來,她卻轉開視線不想理他。
祝野把她的臉轉過來,強硬地讓她看著自己,他本來以為她只是不開心,但她扇他那巴掌開始就意味著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此刻在逼著她開口。
丁費思看著他,眼眶通紅著一字一句道,
“祝進華是小人,你們一家都是小人。”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尾音甚至有些微顫。
是她的本能,讓她不舍得對祝野說這樣的重話。
祝野眉頭緊皺,卻突然俯身把她打橫抱起來,丁費思被攬在他有力的臂彎中,第一次覺得祝野抱她這么讓她煎熬,想依賴卻不敢依賴。
祝野將她放在沙發上,他一條腿半跪著蹲下身來看她。
深邃如琉璃的一雙鳳眸陡然與她的眼睛相視,她仍舊有剎那的心動。
祝野凝視著她,低聲道,
“丁費思,有什么問題,我們應該一起解決。”
丁費思鼻頭一酸,一行清淚順著她玉白的臉頰流下來。卻忽然向前摟住他脖子,抱住了他。
祝野懷抱里的溫暖和安全感,讓她想吐露的憤怒和厭惡這一刻暫時地消寂。
但她也不想說話,就想緊緊地在這一刻抱著他。
可能他一開口,她還是想遷怒他,還是很厭惡他的存在。
丁費思不說話,祝野也沉默著,但任由她抱著自己卻不說話。
剛剛還在吵架的小邊牧和旺財卻偃旗息鼓。
旺財壓著小邊牧舔它的毛,小邊牧一臉懵,卻任由旺財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