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樣問,他便一概說不知道。
就是這么直接。
他也有這么回答的底氣,因為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而且他對侯文博也是有一定的信心的,對方招供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因為這擺明了是一道送命題,怎么答?
可現在慕遠居然拿著王芬的事情問,這就很坑了。
他能說不知道?不知道那就去問王芬,王芬活著呢。
到時候就如剛才一樣給他扣一個捏造事實的帽子,然后再反推他捏造事實的原因,那結果不就了然了嗎?
貌似剛才這位審訊的警察還無意間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他們還掌握了其他的證據。
鬼知道這證據有多大的效力?
如果那證據屬于可有可無的東西,那他還可以硬氣一把,問啥啥不知。
可那證據若是比較給力,再輔以一些佐證……比如他的表現,那就可以認定事實了呢?那他能咋辦?自然得謹慎啊!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讓他不敢正面對抗警察的審訊,那就是他現在還處于服刑過程中。
面對警察的訊問,他的表現也算是他服刑期間的一個現實表現。
綜合這些因素,他必須得回答,還不能出太大紕漏。
無數的念頭在他心中一晃而過,旋即說道:“我當時經常在那發廊里玩,發廊里有小姐被殺了,那王芬打電話告訴我也很正常嘛。”
“呵呵,每天到那發廊里玩的男人沒有二十也有十五個,為什么獨獨給你打電話說了?”
“我……這個……我也不知道。估計……估計是我到她們那里找她的時間最多吧,花了那么多錢,關系比較近一些。”
“嗯,這個理由編的還不錯。”慕遠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沒編……”
“你別急啊,你自己都說了這只是你的估計嘛,既然是估計,不是編的是什么?”
魏斌有些抓狂,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剛才說王芬給你打電話,給你說過發廊里有人被殺,還告訴了你被殺那兩人的名字?”
“嗯!”魏斌迅速說了一句,然后又補充道:“不過另一個人的名字我真記不清楚了,這事兒又與我沒啥關系,我也沒有專門去記它。”
“可是我沒聽王芬說向你提起過她們二人的名字啊!”慕遠一副很迷惑的樣子。
魏斌感覺自己的心態快要崩了,太累了。
“警官,你沒聽說并不代表她沒說啊!畢竟都過去十多年了,說不定王芬自己都忘了呢。”
“不會!”慕遠一副很肯定的樣子,說道,“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她在案發后,除了到公安機關接受詢問,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發廊,直到后面離開西華市。而你們,在那件事情之后也沒再去那發廊。所以你們之間不可能有面談的機會。至于電話,她給我說過,所有她接到的或者打出去的電話,都是業務……明白嗎?業務!而在案發后,她們發廊店就徹底停業了,所以就算你們有電話聯系,也只是你撥進去的,而根據當時的通話時間來判斷,你們聊天根本不可能聊得那么詳細,連人名都說了。這一點,也與王芬交代的相符。”
說完,慕遠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道:“所以!你在撒謊!”
“另外,還有一個情況你或許沒注意,也可能是你們在刻意躲避與這起殺人碎尸案的相關消息。那就是在案發后,這起案子雖然在整個關嶺縣引起了軒然大波,但除了發廊里的那幾個人之外,別人根本不知道被害人的名字和身份。所以,你為什么會知道被害人的名字?”
魏斌急了,連忙說道:“警官,你剛才自己都說過,你問過王芬,她說她向我提起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