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是提起過這事,不過提起的僅僅是發廊店里牽扯上了命案,不能接生意了。她親口說的,在警察查到死者是他們店里的人之后,任何給她撥打電話的人,她都做過同樣的回答。但她從來沒告訴任何人,究竟是誰被殺了,因為沒這個必要。所以,絕對不可能是王芬給你說的。所以,你解釋解釋,你為什么知道被害人的名字?”
魏斌臉色瞬間慘白……
一個嫌疑人在接受審訊過程中,最崩潰的事情是什么?就是自己說出來的話,自己卻解釋不清了。
無法自圓其說啊!
魏斌慌了。
人一慌,就容易出錯,這是正常現象。
“我……我……我聽別人說的。”
他改口了。
“呵呵,……那你剛才為什么一口咬定是王芬告訴你的?”慕遠反過來追問道。
魏斌腦子嗡嗡的,剛才明明是你說的王芬提起過這事兒的,事情都過去十五年了,誰特么記得誰說了啥啊!你要不提王芬,我會說是王芬告訴我的?
可現在他沒法將這帽子往對方頭上扣,因為慕遠已經做了解釋,王芬是說了一些事情,但沒說名字。
名字!名字!
他倒是很清楚,那發廊店里的人都知道死者的名字,可他不能往那邊靠啊!
因為他拿捏不準警察到底調查到了些什么。
這是很要命的!
原本他也可以大著膽子往下說,可剛剛的經歷已經給他上了一課,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鬼知道這警察又在哪兒給他挖了一個坑呢。
“我真是聽別人說的,我也記不清是誰了。”
慕遠一聲冷笑,道:“你反應倒是挺快,可這有意義嗎?……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剛才所交代的一切,謊話連篇、前后矛盾。你倒是想推干凈,可這注定是徒勞,因為現實便是整個關嶺縣,關于死者身份的消息就沒傳出來過,你所謂的聽別人說的,那都是胡扯。真正讓你知道死者身份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案子,根本就是你們做下的,你們在姚冉二人的出租屋內將她們殺害,然后分尸。”
“沒有!你冤枉人……”
“我冤枉人?那你說說,你們當時在做什么?”
“當天晚上我和侯文博都在租的那屋子里睡覺,根本沒外出。”
“呵呵……”慕遠笑了。
魏斌神色一變,這又出問題了?可問題在哪兒啊?
“呵呵……”慕遠繼續笑著。
魏斌有種掙脫出來,沖上去揍對方一頓的想法。
“看看吧!你連作案時間和同伙都交代出來了,還想要繼續隱瞞嗎?”慕遠表現得非常淡定。
魏斌一愣,旋即臉色慘白……
他這時候才回想起來,訊問的整個過程中,慕遠從未提過侯文博這個人,最多也就說了一句多點同步審訊。
至于時間,慕遠同樣從頭到尾都沒說發案的時間。
完了!這下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