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了眉頭。
半晌之后,范義通忽然說道:“遠哥,其實你不用太糾結這件事情,要找人,并不一定需要監控,這人不是還在用手機嘛,我們讓技偵部門幫忙不就行了?”
錢大隊也跟著說道:“就是嘛,這方面他們是專業的。只要能確定大致范圍,完全可以蹲點守候。”
慕遠點了點頭,他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就在剛才,他確定了張凱安和蔣林最后一次通話的時間,是兩天前的晚上7點左右。張凱安是開飯店的,那個時間點應該就在自己的海鮮城中。
這也是他要來張凱安的飯店里來吃飯的主要原因——想通過回溯張凱安通話時的畫面,聽聽他與蔣林通話到底說了些什么。
所以剛剛慕遠曾讓小毛潛入到張凱安所在的地方,然后使用時光回溯符,找到兩天前他與蔣林通話時的地點,然后偷聽了一些通話內容。
花的俠義值倒是不少,足足用了十三秒,結果……雙方就說了幾句廢話,全無意義。
而在此之前,慕遠就已經讓小毛去大石路那邊轉悠了一圈,同樣一無所獲。
通話記錄中能定位到準確的時間是沒錯,但卻無法定到準確的地點,畢竟基站的覆蓋范圍較大,以海波市這邊的人口密度來說,一個基站通信范圍覆蓋幾千上萬人都是輕輕松松的。
至于他的鼻子,這種情況下就更沒用處了。
畢竟他并不知道嫌疑人氣息,沒了參照物,完全無法操作。
至于其他的痕跡檢驗技術、犯罪心理畫像技術,那就更不用提了。
貌似,除了范義通所說的這個辦法,確實想不出更好方式了——他也必須得承認,范義通所說的辦法,才是警察抓捕過程中最常用的手段。
愉快的用餐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錢洪峴起身便去付賬,不到片刻又折返回來,一雙眼睛嗔怪地看著范義通。
“你這家伙怎么把賬給結了?我就說你剛才怎么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呢。”
慕遠一雙眼睛看向范義通,頗有些疑惑,這家伙是啥時候去付的賬?
范義通笑呵呵地道:“錢哥別生氣!我們這案子還不知道要在這邊忙幾天呢,以后叨擾的地方還多,你還怕沒請客的機會啊!而且,我們到你們這邊來辦案,是你們在幫我們的忙呢,這第一頓怎么著也得是我們請你們不是?”
“說不過你!”錢洪峴嘟囔了一句,倒也沒再爭辯,畢竟賬都已經付了,總不能自己再把錢給過去吧?
隨后,一群人收拾著東西,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慕遠腳下忽然頓了頓,片刻后說道:“范哥,我覺得這張凱安和蔣林關系這么好,雙方又是一個遠離故土的老鄉,往來一定非常密切。與其通過技術手段去找蔣林,還不如守著張凱安,我覺得,二人肯定會有碰頭的時候的。”
“這也太不保險了吧?萬一他們十天半月都不見面呢?”范義通還沒說話,錢洪峴卻先開口了。
慕遠抿了抿嘴,道:“我覺得,不太可能。”
范義通猶豫了一下,道:“要不……遠哥你先在這里守一會兒,我先和錢哥他們聯系一下市局,看看能不能把蔣林的位置信息做出來。要是做出來的條件不好,比如是在人員規模龐大的區域,我們就先蹲守張凱安,如果條件較好,我們就直接從蔣林身上下手。”
慕遠看了看范義通,道:“這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