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意其實見到江氏和宋家姐妹,心里有種要哭的感覺,以前兩家相鄰,江氏對她十分的好,就連宋青兒姐妹也和她十分的熟稔,如今見到她們,只覺得物是人非,一股委屈涌上心頭,許如意強忍住眼淚,“還有兩個月就生了。伯母和兩位妹妹在北境那邊受苦了,如今回到京城,也算是苦盡甘來,如意在此恭喜了。”
江氏看著許如意也是心情復雜,這個丫頭本應該是她的兒媳婦,如今卻懷著別人的孩子,都是造化弄人。
江氏不忍許如意站著說話,讓她坐聊天,可許如意回過頭看了看丞相夫人陶氏的席位,便又小聲和江氏解釋,“我婆婆在那邊,我不好坐在這邊,伯母,咱們以后有時間再敘舊,如意先過去了。”
江氏順著許如意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對面的丞相夫人陶氏也正朝著她們這個方向看來,而且眉頭緊蹙,一臉的不悅。
江氏想到許如意如今的處境似乎十分不好,怕陶氏為難許如意,便趕緊讓她回去了。
果然,許如意一回去,就聽見陶氏厲聲厲色的說道:“畢竟是以前議論過親事的人家,就算是為了避嫌,也不該聊那么久。”
許如意只是打個招呼就回來了,并沒有聊很久,但是面對陶氏,她一點也不敢頂嘴,只是喏喏的說道:“我知道了,母親。”
陶氏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卻被林思語拽了袖子制止了,許如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沖著林思語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宋青兒和宋青荷的席位相鄰,她探過頭去,“沒想到如意姐這個婆婆夠厲害的,把如意姐治的老老實實的。”
宋青荷不屑的一撇嘴,“那還不是如意姐太老實了,任人欺負,要說起來,許太傅是當今皇上的老師,而且從頭到尾一直支持的就是李瑾,怎么的也比李瑾那個保持中立的岳父強啊。但是,如意姐就是硬氣不起來,誰有什么辦法。”
“本來以為如意姐懷孕了,在丞相府里能好過一些,沒想到她那個婆婆還是臭著一張臉毫不留情的訓她,唉……”宋青兒姐妹正交頭接耳的小聲聊著天,偶爾有宮女來到跟前,放下一份菜品,就又快速的走了。
宋青兒也是名義上第一次進宮來赴宴,所以,當她聽見有人在叫她名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錯愕,宋青兒從宋青荷那邊抽回身子,抬眼望去,只見鳳陽公主正叉腰站在她的面前,“聽聞宋大學士的女兒,能文能武,今日既然有緣得見,還能宋二小姐不吝賜教。”
宋青兒從席位上站起身來,“鳳陽長公主安好,小女才疏學淺,今日宮中夜宴,才女大有人在,小女不敢獻丑。”
宋青兒見鳳陽公主手里攥著她心愛的黑色馬鞭,心里無聲呲笑一聲,這鳳陽公主還真是不分場合的帶著她的那把頗鞭子。
鳳陽公主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擺出一定要為難宋青兒的駕勢,“既然宋二小姐答應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鳳陽公主話音剛落,就揮動了手里的鞭子朝宋青兒抽去,這一鞭子帶著一股狠勁兒,毫不留情的打了過去,宋青兒要是挨上這鞭子,估計衣服都會被抽爛,弄得皮開肉綻的下場。
鳳陽公主說動手就動手,弄得就是有人想要勸說也來不及,電光火石之間,宋青兒抬手,精準無比的抓住了那黑色的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