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夢見錢醫女只是瞄了一眼那人參,便斬釘截鐵的說是千年人參,懷疑錢醫女是故意和她唱反調才如此說的,“這人參我仔細看了,我帶著剛出土的濕潤感,不可能是千年人參,雖然這參蘆碗層層疊疊,看著挺虎人的,但是,這人參表面光澤度這么高,就證明了這不是純正的野山參,而像是人工養殖的人參。”
許如夢說了一連串的證論,然后洋洋得意的看向江氏,“宋夫人,買不起千年人參,就拿百年的,再不濟別的什么東西,我們許家也不會嫌棄,至于拿假的東西拿撐面子,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江氏面對許如夢的質疑,絲毫不慌,因為她心里確定這人參是真的,因為這正是十多天前,宋青荷剛從空間里拔的,當時還帶著新鮮的葉子呢,如今有這幅模樣,還是江氏晾曬了的結果。
江氏微微一笑,“不知道許二小姐,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不懂裝懂?你現在的模樣,就好你把鞋子穿反了,別人好心提醒你,你就仍舊固執的說你沒錯,有時候多讀些書是有利而無害的。”
江氏微笑得體的說完,錢醫女也沖著許如夢輕蔑的一笑,許老夫人面色陰沉的要滴下水來,看著許如意的娘馮氏,就說道:“還不叫人把這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拽下去?”
馮氏性格和許如意很是想象,是個性格溫婉賢淑的女子,她聽見婆婆疾言厲色,這才連忙叫人去把許如夢拉下去。
許如夢掙扎幾下,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架不住來拉她的幾個婆子都是五大三粗的,掙扎不過,被一個婆子捂住嘴巴,硬是被拉下去了。
廳里終于恢復了寧靜,許老夫人掃了一下下面的眾位夫人,“今日讓諸位看笑話了,我日后定會好好的管教這個不成器的孫女。”
許老夫人話音剛落,就聽錢醫女看著江氏說道:“宋夫人,這人參品相之好,實屬難見,而且好像出土時間不長,不知道宋夫人從何處購得?”
江氏看向錢醫女,心想我也不能說這玩意兒我家有都是吧,便斟酌了一下說詞,開口道:“這個東西還是我未來的女婿,逍遙王找來孝敬我的,我只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許老夫人八十高齡,用此參來補養身體,是再好不過了。”
江氏最后的一句話,是看向許老夫人說的,許老夫人自然笑著迎合江氏,“說起來,這逍遙王淘弄到如此的好參也是不易,芳華能舍得轉贈給我,也是我的福氣了。”
錢醫女立馬附和道:“這人參難得,現在宮里都沒有這么好品相的人參,許老夫人高壽,能得如此好的東西,想必更能延年益壽了。”
錢醫女這么一說,其他女眷也立刻附和說道:“恭祝許老夫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許老夫人笑著說道:“諸位心意,老婦心領了。咱們開席吧!”
許老夫人一揮手,許府的下人們便魚貫而出,陸陸續續的開始給各桌上菜。
宋青兒聽見許如意的丫鬟來報,說她身子不舒服,就不過來吃席了,許老夫人點頭,表示知道了。
宋青兒看著面前精致的吃食,吃的津津有味,抬頭看了一眼林思語的位置,見林思語也正抬頭看她,兩個目光交匯,碰撞出挑釁的火花。
宋青兒看見安心雅側身坐在林思語的身邊,服侍著林思語用飯,模樣和一個卑微的丫鬟,沒有什么兩樣。
宋青兒唇角上揚,吃的更加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