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躍失笑,“我的歌可不是大白菜,不會隨便給人的。”
他腦子里的歌,賣多少錢、值多少人情都不重要,拿到歌的人適不適合唱才是他最看重的。
余玉蘭道:“這個周曉麗其實也不容易,當年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說是去外面打工,結果沒幾個月就抱回一個孩子。
那時她家里人才知道,原來她高中時就有了,只不過剛開始不顯懷,瞞得好。”
楊躍、楊楠一聽都好奇了。
“孩子他爸誰呀?”楊楠問。
“不知道。”余玉蘭搖頭,“聽說當時她被她爸狠狠打了一頓,關了好幾天,都不肯說。”
楊躍、楊楠不僅對視,都詫異現實中竟然真有如此狗血之事。
周曉麗不愿意說孩子父親是誰,絕對是有原因的。
極可能是說出來后果更壞,她會面臨更大的壓力。
當然,也可能僅僅是她當時鉆了牛角尖,跟孩子的爸賭氣。
“后來呢?”楊楠的八卦之心徹底燃燒起來了。
余玉蘭看著楊楠,沒好氣地笑道:“什么后來?她不肯說,她爸總不可能關她一輩子吧?何況還有個外孫女要照顧。
事情的具體經過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過兩三個月,她就去外地打工了,孩子則由她爸媽照顧。
過了大概四五年,她又回來將孩子接走,帶到外面去。
直到去年才又帶著孩子回來,在城里辦了一家舞蹈培訓班。我去看過一次,經營得還不錯。”
“她沒再結婚嗎?”楊楠追問。
“應該是沒有吧。”余玉蘭也不太肯定。
“這女人太厲害了,肯定很難搞。”楊楠感嘆了一句,開始收拾餐桌。
楊躍坐到沙發上,道:“媽,我看她可能猜到我回來了。”
“不會吧?”余玉蘭訝異。
楊躍笑道:“剛才桌子上放三杯牛奶呢,陽臺上還晾著男士褲襪,她看到了能不起疑?
而且楠楠都跟我說了,她前兩次來什么都沒提,怎么這次就突然提起女兒的事呢?”
余玉蘭雖然心善,卻不蠢,聽楊躍這么一解釋就明白了。
隨即苦笑道:“這個周曉麗還真是心眼兒多,高中時在學習上要能有這種心眼兒,也不至于早早當了單親媽媽。”
楊躍不接這話。
他知道老媽這屬于職業病,什么事都能扯到學習上。
余玉蘭想了想又道:“你也不用擔心,她既然沒說破,我們就繼續裝作你不在家。
等改天她帶著女兒來了,我隨便說兩句,把她打發走了就是。”
作為一個母親,余玉蘭是不會為了幫昔日的學生讓兒子為難的。
誰知楊躍卻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倒是有興趣見一見她的女兒。”
誒?
余玉蘭聞言詫異地看向兒子。
楊躍如果說想見見周曉麗,她還能勉強想通——兒子畢竟見過高中時期的周曉麗好幾次,那時期的周曉麗是真的美,就跟下凡的仙女一樣,在兒子心中留下點什么實屬正常。
可要見周曉麗的女兒是個什么鬼?
話說兒子似乎從來沒見過那個叫茜茜的女孩吧?
而且茜茜才上初中,估計也就十三四歲。
難不成兒子···
余玉蘭知道她該相信兒子,但還是忍不住一臉嚴肅地問:“你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一聽這話,再看余玉蘭嚴肅的表情,楊躍就意識到他剛才的話引起誤會了。
可他偏偏不好解釋。
總不能說他看周曉麗長得像劉天仙,就懷疑周曉麗女兒也像劉天仙吧?
而且劉天仙是誰?
說不出來啊。
于是他苦笑道:“媽,我就是看曉麗姐外形挺好,如果她女兒繼承了她的美貌,我是可以考慮帶她女兒進娛樂圈的。”
楊躍這番話,除了不能說的,基本是把他真實想法原原本本地講出來了。
可余玉蘭眼中仍帶著懷疑。
“你不是音樂人嗎?就算真想幫周曉麗的女兒,也不該是看外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