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海忙謙虛的表示不敢,做為在座的資歷最淺的一個,適當的謙虛是必要的,這一點他當然懂。
“你就是覃海,看不出來你哪里厲害嘛。會長,你讓這樣的一個小年輕,擔任我們協會的理事,是不是也太兒戲了,一個娛樂圈里的人,什么時候也可以參加我們的文會了。”一個顯得有些突兀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帶著敵意冷冷地說道。
覃海有些苦笑的轉頭,向聲音來源處看去。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男人,坐在座位上,冷冷的看著覃海。剛才就是他說的話,一旁的還有幾個人,也樣冷冷地看著覃海。
“王旭陽,我的決定用得著你的批準嗎?我讓覃海擔任協會的理事,自有我的道理。再說了,以覃海的才華,出任理事一職,綽綽有余。”有人當面質疑自己,張九真眼神微冷的看向那個叫王旭陽的男人。
“會長,您的決定,我當然不會反對,但我對于覃海擔任協會理事,持保留意見,這是我的自由,您不會也想干預吧?”王旭陽心底不由暗恨,之前的自己,本來已經將要升任理事,卻被覃海這個小年輕插了一腳,以往的努力,轉眼已經泡湯,又怎能不讓他嫉恨。
一旁的詩門與書門的兩位門主,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王旭陽,在協會里一直以來頗受看重,也早已傳出話來,如果再見到覃海,一定發難,卻想不到就在這個時候發起了攻擊。看來,這餐飯,想吃得舒心,不可能了。
“王旭陽,不要說了,今天是我們協會大家聚會的日子,大好的日子,不要說氣話,快點向會長道歉,會長也是為了協會好,他將覃海拉進協會,自有他的道理。”詩門門主見氣氛有些尷尬,開口說道。
楊九真沒等王旭陽發話,說道:“就讓他說,我倒要看看,還有誰還質疑我的決定,哼。”
“會長,我很尊敬您,也能理解您想給協會注入新鮮血液的初衷,如果覃海是普通的成員,我贊成,但理事,我不贊同,甚至可以說是堅決反對。除非,他能用才華折服于我,否則,我是不會認的。”
“你的意思,只要覃海打敗了你,你就不再反對,是嗎?”張九真一聽王旭陽的話,樂了,臉色也不再冰冷,甚至有些玩味的說道。
“當然。覃海,我向你發起文斗,你,敢不敢接?”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印章,丟在了覃海面前的桌面上。
文斗,大家臉色一變。多少年了,沒有文斗了,王旭陽開口就是文斗,大家都變了臉色。那印章,大家都知道,必是王旭陽自己的私章,還是貼身帶著的那種。
文斗可不是隨便能提的,只要提了,對方將不得不接,私下里還好,在坐的人,無一不是協會里門主之上一類的骨干,眾目睽睽之下,覃海只能選擇接受。否則,一個不能接受別人文斗的人,在文人圈子里將會被排除出去,身敗名裂都是輕的。
文斗,也可以說是賭上自己前途的一種爭斗方式,贏的人,自然會收獲榮譽加身,輸的人,如果贏的一方追究的話,甚至可以讓人退出圈子為代價,而且是無條件的,必須聽從。這一方式,已經傳承了上千年,算是一種為了解決文人間暗斗不斷的惡習,不知是哪一任會長,將這種爭斗,直接擺在了臺面上來,提出這樣的一個處理方式。
只是以這種方式解決爭端的方式,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久得已經讓人有些遺忘,在協會里,還有這樣的方式,一般相互再看不順眼,也只是以切蹉的方式進行,那樣溫和許多。王旭陽開口提出文斗,這才讓在座的人想起,協會里還有這樣的一種比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