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些,每次回來都說這些,沒意思。”
說著話,李東和沈茜一起在沙發上坐下,盯著沈茜的肚子看了看,李東又嘆道:“最近的確有些忙糊涂了,眼看著婚期將近,其實有些生意這時候就該放一放才對,錢什么時候都能賺,沒必要非要選擇在這時候。”
沈茜見他這副態度,不由笑道:“我又不是純粹的小白,做生意,有時候機會稍縱即逝。
既然能抓住機會,那就別放過。
這次迅速擊潰滕迅,就在于時機把握的恰當。
換個時間點,結果就不好說了。
再說,你要不是拿下了滕迅,怎么坐穩全球首富的位置,我這首富夫人,說不定還沒到結婚的時候就沒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不過你非要這時候休假,那我也不攔你,要說一點沒埋怨過,肯定是假話。
可我很早就明白,事業和愛情,有時候不能兼顧的時候,還是該以事業為重。
男人都這樣,這時候你顧著愛情,放棄了事業,那最后你肯定會后悔,這一后悔,婚姻其實就產生了隔閡。
你想兩樣都抓住,也許兩樣都無法抓住。
反之,你現在以事業為重,心里總會有那么一點愧疚,雖說愧疚心理重了,婚姻也不會美滿。
可稍微有那么一點,以后過日子,你自然會想到這些,只會對我更好,你說是不是?”
沈茜的一番話,說的李東是瞠目結舌。
好半晌,李東才失笑道:“我現在才算是發現了,你是真正有眼光,有格局,有心胸的人。
你其實應該接你爸的班,我保證,肯定混的不會太差。”
沈茜也笑嘻嘻道:“那樣太累,現在就挺好。
何況,女人那么拼干嘛?
男人打拼就好了,你看看現在,你做的好,和我做的好友差別嗎?
我自己打拼的話,就說賺錢,多少年才能賺夠一個億?
可你在外面打拼,我在家里隨便賣賣股票,幾天的功夫也賺了幾億了。
所以啊,女人終究還是要靠男人的,起碼不用那么累。”
“你這話被女權主義者聽到了,絕對會罵的你抬不起頭。”李東笑了一聲,搖頭道:“恐怕外人都想不到,你沈茜居然會是這樣的想法。”
“在乎外人的想法干嘛?自己的日子自己過,自己覺得合適,覺得舒服,這就足夠了。
也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以前,我其實和她們也一樣。
那時候,我恨不得脫離這樣的家庭,不用靠著我父母,因為他們帶給我的只有壓力。
我來遠方的時候,其實目的就是想脫離我父親的影響,我不想一輩子生活在他們的羽翼之下。
一開始,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有一天,外人提起我,不會再說‘這是杜書記的女兒’。
而現在的我,巴不得說別人說一聲,‘這是李東的夫人,杜安民的女兒’。”
沈茜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見絲毫難堪,有的只有滿足和愜意。
以前她覺得這些話是嘲諷,是給自己扎針,可現在,她有的只有自豪。
我的丈夫是世界聞名的大企業家,我的父親是政界排名靠前的巨頭,這本來就是事實,也是他們的本事。
如今再有人這么說,沈茜聽來,只是羨慕嫉妒,而不是嘲諷,因為說話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嘲諷的資格。
他們有什么資格來嘲諷自己?
世界首富有幾人?
政界巨頭有多少?
作為他們的妻子和女兒,這本就是榮耀,而不該成為壓力。
李東看她說的自豪,忍不住暢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