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走在街道上,一些過路的任家鎮居民皆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紛紛趕往鎮外的山神廟。
開玩笑,今天可是祭拜山神的日子,要不早去,門外都沒位置給你站。
“這位居士,你們這是去哪里?”
這名道士皺了皺眉,隨后拉住一名趕路的中年男人,疑惑的問道。
這中年男子看了道士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也是從附近趕來祭拜山神老爺的吧?山神廟就在前面拐個彎就到了,你自個去,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這中年男子就起身欲走。
“山神?”
這道士眉頭一挑,伸手扯住這名中年男子,繼續問道:“任家鎮何時出了山神?我怎么沒聽說過?”
“我說你煩不煩?”中年男子瞪了他一眼,一邊甩開這道士的手,不耐煩的說道:“這位山神正是我們陰山的山神任威勇任老太爺!他老人家緊緊過世二十年就位列仙班,你要去拜就趕緊去,別在這里問我!”
說完,這名百姓一溜煙的走了。
這道士則是眼睛瞇起,閃過一抹冷芒,憤怒的說道:“任威勇?還變成了山神?好一個任威勇,區區一頭僵尸,竟也敢稱宗做祖!奪謀神位!”
砰!
緊接著,這黑袍道士腳步一踏,頓時身形連閃,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任家鎮的山神廟,只見山神廟內信徒不斷,香火一片鼎盛。
山神廟的大門上,掛著一張牌匾,上書‘陰山山神廟’五個燙金大字!
“世人愚昧,竟然跪拜僵尸!”
“也好,那貧道便先廢了你這廟宇,再去陰山與你一會,看看你有何本事!”
這黑袍道士往腰間一拔,一把三尺青鋒劍出鞘,一道凌厲劍芒如同驚鴻匹練,一閃而過!
“嘭!”
整個山神廟的牌匾被切成兩截,應聲而斷,摔落在地。
牌匾摔裂,將山神廟里正燒香跪拜的任家鎮百姓俱是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
一名壯漢滿臉怒容的看向黑袍道士,怒聲道:“你這妖道,竟然敢對山神爺不敬?”
話音剛落,其他任家鎮的百姓也是一擁而上,各個怒目相視。
“嗯?”黑袍老道瞇了瞇眼睛,冷聲說道:“愚昧!爾等當真有眼無珠,本座乃真人當面卻不識,反而跪拜妖魔!”
“你放屁!山神老爺幾次顯靈,為我們驅除禍災,豈容你胡說八道?”
任家鎮的百姓更怒了,自動任威勇的山神神像建立后,任家鎮百姓的日子確實過得好了很多,以前誰家丟了牛,只要來拜見山神老爺,那丟去的牛沒幾日就會自己回來了。
鎮頭的王二牛,上次去修補屋頂的瓦片,一不小心腳踩了空,差點頭著地摔下來,卻是一股神秘力量,護住他,讓他平安著地。
這一樁樁的事,早已讓任家鎮的百姓,對任威勇五體投地,打心底的狂熱和崇拜,奉若神靈。
開義莊的九叔可是茅山道士,平日里降魔除妖,做超度法事,連他都說了,任威勇任老太爺得到上天的眷顧,被敕封為本地山神。
因此,他們又怎么允許他人侮辱任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