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勇上仙不會是對我有意見嗎?會不會對我動手?”凌虛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問道。
“不會,再說你也不是故意的,最后不也是沒砸成功嗎?別怕,不會有事的。”九叔嘴角含笑,點點頭說道。
在九叔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地宮里。
此時的地宮,不同以往,任威勇安放了不少的夜明珠,一片通明。
這些夜明珠都是任威勇用螢石煉制而成的,能時刻放出月光之力,將整個地宮照亮。
在地宮中央,任威勇正坐在一張高大的石椅上,看到了眾人進入他的地宮,右手一揮,從地上冒出四張石椅,笑呵呵的說道:“林九道友,請坐。”
九叔毫不猶豫的坐在任威勇左下角的一張石椅上,文才和秋生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凌虛子見到林九和他的兩個徒弟都上前去坐石椅了,也不再猶豫,站在了最后的那張石椅上。
“林九道友,這位小友的身上好濃的尸氣和煞氣,趕尸門的吧?”
任威勇似笑非笑的看著凌虛子一眼,轉過頭來,對著九叔問道。
九叔贊不絕口的說道:“他叫凌虛子,煉尸門的人,他們的門派分支就是趕尸門,他可是一位攻擊力強大的劍修,一手劍氣凌厲至極,能越級滅殺一個大境界的敵人,天資可比我這兩位弟子要強很多。”
任威勇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說道:“本座一個月前在兩百里地外的山里,遇到了一群趕尸門的人,當時他們正驅使著手上的煉尸去屠戮村落,被我給攔截,并且把他們全部擊殺了,凌虛子,你此番前來,不會是要報仇的吧?”
“前輩誤會了,我不是來報仇的,他們是他們,我們煉尸門恥與他們為伍,他們無辜殺戮凡人,為的是讓僵尸快速晉級,然后販賣僵尸給其他門派當護法神將,而我們煉尸門的僵尸,則是用來充當我們修煉的捷徑,我們契約的僵尸吸收尸氣、煞氣、陰氣后,可以轉化為純正的靈氣,供我們修煉。
對趕尸門的做法,我們煉尸門也很苦惱,他們雖然是分支,但是人多勢眾,而我煉尸門,僅剩下我和我師父相依為命了,我們的號令,他們趕尸門根本就不聽從。這種分支門派說又說不得,勸又不聽,被您所殺,沒人怨恨您,而且您現在是山神,是在替天行道。”
凌虛子擺了擺手,急忙說道,將他們煉尸門撇得干干凈凈的,畢竟他是真的沒有縱尸殺戮過,要不是當年他的師傅在兵荒馬亂當中,將他收進了煉尸門,恐怕他早就死在亂世當中。
而趕尸門的那幫生活在陰暗山洞的分支門派,數次頂撞他們煉尸門的命令也就算了,有的時候還會以煉尸門的名義去做下一些不可饒恕的事,凌虛子作為煉尸門下任門主,自然很是生氣,要不是實在不是他們趕尸門的對手,他早就上門去挑翻趕尸門,逼迫他們聽從指令。
現在好了,囂張跋扈的趕尸門被山神任威勇擊殺了,實在是大快人心,他此次出山,乃是歷練的,看能不能突破到更高境界,到達元嬰期后,他也好回門派去接任門主之位。
“原來煉尸門和趕尸門還有這種關系,現在居然只剩下你和你師父兩個人了,怪不得很少聽到煉尸門的動向了,記得上次煉尸門的人被所有正道的人絞殺,還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九叔聽到凌虛子所說,想到了四十年前發生的事,感慨的說道。
“四十年前我們煉尸門被絞殺的事,就是因為趕尸門的人冒用我們的名義,犯下了太多的殺戮,這才被正道的人打上門,我們煉尸門死傷慘重,僅剩我師父和幾位師叔,后來我師叔們相繼離世,就只剩下我師父了,他老人家一直勸導我,叫我不要學趕尸門的做派,我一直謹記于心,從不敢逾越半步,甚至是對僵尸恨之入骨,這也是我為什么聽到任前輩以一個僵尸之身奪取神權,從而怒火沖天,來到了山神廟,想要打砸山神廟,我實在是沒想到,任前輩竟然是天賜神權,還以為是竊取的。”
凌虛子把為何要打砸山神廟的事說了出來,說完,他還小心翼翼的看向任威勇,想要知道任威勇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誰知,任威勇面色平靜,說道:“那你下次去打砸別人神廟之前,需要先收集好信息才行,不然容易踢到鐵板,妖魔沒除掉也就算了,反而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會的,會的,請前輩放心,下次我絕不會這么容易沖動了。”
凌虛子急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