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死死地盯著那跟刷頭,越看越覺得頭皮發麻。
那上面纏著頭發絲,破爛的紙巾,甚至還有些不明的棕色物體……
不行,他快要嘔出來了。
惡心的感覺來勢兇猛,紀慕控制不住地把頭偏向一旁,一手捂住嘴唇,干嘔起來。
見狀,左初挑了挑眉。
這美人,倒是嬌氣得很。
瞥了一眼地下毫無還手之力的兩個人,左初想了想,放下了手里的馬桶刷。
男人轉過頭來,臉頰上多了兩抹酡紅之色,襯得肌膚白皙如雪,一雙眼睛含著水氣,氤氳朦朧,唇瓣晶瑩,怎么看都覺得很好欺負。
左初想湊近點,摸摸他的臉。
事實上,她也的確這么做了。
“好嫩。”左初由衷地贊了一句。
紀慕瞪大了眼睛,想往后退,身后卻是沙發,這么一退,身體失去重心,就這么倚倒在沙發上。
左將軍順勢壓了上去。
躺在地上的兩人瞪大眼睛,看著自家主子被一個女人壓了,一臉驚恐且不可思議的神情。
完了完了,這女人完了。
怎么膽子就這么大呢。
拿著馬桶刷的女孩將臉紅氣喘的貴少爺壓在沙發上,而地上還躺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大漢。
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
紀慕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兩人靠得這么近,連呼吸都互相交融,他卻沒有發現這女人的肌膚有任何的瑕疵,嬌嫩白皙,吹彈可破。
左初長得很漂亮,五官精致,身材比例完美。
這是紀慕第一次在璀璨模糊地看到她時就知道的事。
但此刻,現在,他實在很難對這個壓倒自己的女人生出什么好感來。
一股羞憤之情從胸腔噴涌而出,直沖大腦。
“你給我起來!”
左初勾了勾唇,看著男人從脖子到臉頰全紅了一片的模樣,她被勾得心癢癢。
現在總算知道為什么軍營里的那些家伙一天到晚不是念著春麗姑娘的胸大,就是想著冬梅姑娘的翹臀了。
這樣的姿色,誰看誰不迷糊?
“起來?我為什么要起來?”
左初笑瞇瞇地伸出了“咸豬手”,學著以前跟那些人逛花樓的模樣,跟紀慕調起情來。
“來,給爺樂一個。”
她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輕輕摩挲著。
肆無忌憚地揩油。
紀慕只覺得氣血上涌。
她把他當成什么?某些場子里的少爺嗎?
從小到大,他紀慕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左,初。”他咬著唇,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看著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左初心曉,捕獵時不能把獵物逼得太急了,否則,獵物要是臨死反撲,那就不好玩了。
她站起身,伸手。
紀慕沒有搭理她,直接坐起來,撿起地上粉色的毛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生怕左初再做出什么不軌的舉動來。
見狀,左初也沒什么反應,只是轉身將馬桶刷放回原處,順便洗了個手。
她回到沙發上坐下。
紀慕往旁邊挪了挪。
地上的兩個人終于緩了過來,踉踉蹌蹌地爬起來,走回男人身邊。
紀慕皺著眉,有些嫌棄,不愿搭理他們。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左初好整以暇道。
男人嘴角微抽。
打完人揩完油然后說可以好好談談了?
這是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