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敏銳的聽覺。
臉上傳來一陣灼燒感,門外的兩個男人頓時冒出一身的冷汗。
他們“噗”地一聲,雙腿跪地,匍匐在地上。
“您大人有大量,請別跟我們這些小人計較。”一人磕磕巴巴道。
“是啊是啊,小人們再也不敢了。”
他們也沒想到這人這么狠,因為兩句話就可以朝他們開槍。
剛剛那子彈是擦著他們的腦袋過去的。
如果稍微有點偏差,那么他們的腦子就已經開花了。
里面傳來一道懶洋洋的男聲,尾音微揚,帶著一股子邪佞。
“水涼了,再給我燒一些來。”
“是,大人。”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起身跑開。
屋內,房梁上的左初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這個男人的耳力比她想象得要好。
“嘩啦——”
下方突然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以及衣服摩擦的聲音。
左初瞇起眼睛,渾身肌肉繃緊。
一個男人進入她的視線。
先前被屏風擋著,她沒有看清男人的樣貌。
當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映入眼簾,左初的呼吸微滯。
這男人長得太妖異了,一雙藍色的瞳孔,眼若桃花,眸光流轉間說是風情萬種也不為過,唇瓣殷紅,襯得肌膚如雪。
若說樣貌,在左初見過的人里,也只有紀慕能稍壓這人一頭。
男人不緊不慢地穿上衣服。
他穿的是某國的民族服飾,寬大的袖袍揮舞,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傳到鼻尖。
女孩目光一凜,屏住呼吸。
與此同時,不緊不慢地系著衣服細繩的男人不著痕跡地用余光掃了一眼屋頂的橫梁。
空無一人。
他不禁瞇起了眼睛。
一雙妖異魅惑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難道,是他感覺錯了?
直到男人離開屋子,左初才從屏風后走出來。
浴桶里的水還留有余溫。
她瞇起眼睛。
這男人,不簡單。
如果不是她謹慎,剛剛恐怕就要中招了。
從屋里出來的胥辭迎面撞上了這次的交易對象朗曼。
“胥先生。”
朗曼對胥辭的態度很奇怪,甚至可以算得上恭敬。
“嗯。”胥辭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東西都準備好了么。”
朗曼不巧正好看到男人妖精一樣的容貌,心頭一顫,趕緊低下頭,不敢多看。
他們說得果然沒錯,胥辭的容貌果真是天下絕色,堪比神話里的阿波羅。
這樣的容貌,也難怪男人還沒有被那人找回來前,曾經被當做過某個富商的禁臠養著。
但這些話,朗曼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這個人的狠辣程度,超過他百倍不止。
據說當初圈養他的富商,后來被胥辭活活做成了人彘,身體泡在罐子里,每日被各種毒蟲啃食。
最可怕的是,聽說那人到現在還活著。
胥辭就像是他們種植的罌粟花,妖嬈美麗,同時有著劇毒。
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