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爵,旁人都說你行事光明磊落,現在看來倒是未必。”
韓周的言辭犀利,毫不留情。
欒洲沖了出來,反駁:“是紀慕非要跟我們去的,當初我們也勸過了,再說了上戰場哪有不受傷的,你不要不講理!”
第五爵淡淡道:“好了。”
“隊長!”欒洲咬了咬牙。
“好了。”大奔上前拽了拽他的胳膊,低聲道,“你還不了解隊長么,到時候惹隊長生氣,回去少不了一頓罰。”
欒洲有些不甘心地閉了閉眼,氣得直接轉過身。
“韓周。”左初走上前,“紀慕他是為了救我才……是我的錯。”
男人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小初兒,你……”
“是我的問題,我沒有保護好他。”第五爵卻開口了,“若紀家想要問責,我無話可說。”
韓周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
鴿子看了看三人:“還是先把人送去醫院吧。”
雖然這個小姑娘點了穴位止血,但再這么拖下去,人活著也得拖死了。
韓周對第五爵的態度還是不好,男人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眾人上了車,等到車子啟動,閻石和他的小伙伴們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
“閻石,你聽清楚他們說什么了嗎?”一個男孩咽了口唾沫,呆呆地問道。
閻石沉默地點了點頭,眼里仍有未消去的震驚。
第五家,第五爵。
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居然是第五家的第五爵。
這么說來,那個受傷的應該就是京城紀家的那位祖宗。
“臥槽,這左初到底是什么人啊……”有人喃喃道。
居然能認識這么多的京圈大佬。
閻石抿了抿唇,看向前方左初所坐的那輛越野車。
是他們想多了。
認識紀慕和第五爵的左初又怎么會看得上他們家族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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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周帶著紀慕回了云海市。
被一個電話連夜坐飛機從京城趕到云海市的紀凌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神色一如既往地冰冷。
不,比以前更冷了。
“你們故意找事?”紀凌冷冷地甩給韓周一個眼刀子。
從上次出院到現在才過了多久?
“一個月一次,不想活就直說。”
上次是刀傷,好家伙,這次直接成槍傷了。
紀凌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好說話了,所以這個家伙才能這么肆無忌憚。
韓周的神情有些尷尬,他撓了撓臉:“那個,這是意外,意外……”
靠在一邊墻上的左初見狀上前。
“抱歉,他是因為我才受的傷。”女孩緊抿著唇。
紀凌上下掃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好似利刃,毫不留情。
男人移開目光,嘲諷了一句:“這次是為了一個女人,紀慕,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哎呀,你趕緊給他做手術吧,萬一真死了怎么辦。”
韓周捂嘴咳嗽了兩聲。
“再有下次,別來找我。”丟下一句話,紀凌讓人推著紀慕進了手術室。
手術中的紅燈亮起。
韓周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左初,有些尷尬道:“你別介意,紀凌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不會說話,不是刻意針對你。”
“沒關系。”左初垂著眸。
“你別看那家伙這么說,下次紀慕受傷啊,他還是會板著臉過來治的。”韓周想要緩解氣氛。
“不會了。”左初卻低低地說了一句。
男人一愣。
“什么?”
“我不會再讓他受傷了。”左初抬頭,明亮的雙眸比星星還要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