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重復內容)
陳儒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沉默不語。
殷含英一杯一杯地倒著紅酒,臉頰之上兩團酡紅。
女人的眼神有些迷離,看著陳儒,她嘟嘟囔囔地說了句:“你……你別光看著我,一起喝啊。”
說著,還把高腳杯往陳儒的臉上懟。
男人無奈地接過來,抿了一口。
見狀,殷含英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嬌憨的笑。
“嘿嘿,真……真聽話,比那個,關,關晟聽話多了。”
聞言,陳儒的眸光一黯:“都這么久了,你還是忘不了他么?”
他一手撫上女人的臉,溫熱的,很軟。
陳儒從沒見過殷含英這個樣子,在他的記憶里,女人一直是強大的,獨立的,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擺平。
她可以因為關晟的一次試鏡機會,被劇組的人灌酒灌到胃出血進醫院,也可以在手術后的第二天依然堅持著去談合作。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為她深深地著迷。
但現在,當女人卸下所有的偽裝,將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陳儒卻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心疼。
“你可以依靠我,可以不用那么累。”他的語氣溫柔。
和平常的笑面虎不一樣,那是一種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溫柔。
殷含英抓住陳儒放在她臉頰上的手,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嘟囔著什么。
他湊近了聽。
“我要工作,還要買房,我要好多好多……”
“給你,都給你。”
溫柔給你,愛給你,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只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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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慕這兩天過得很焦慮。
他不喜歡醫院,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不喜歡吃藥。
所以,他才那么膈應紀凌。
但現在,很不幸的是,每天盯著他吃藥的人除了紀凌以外,又多了兩位。
“乖,吃藥。”
左初面無表情地哄他,順帶將白色的藥片塞進男人的手里。
紀慕擰著眉。
“等會吃。”
“別耍花招,我還不知道你。”一旁的韓周“哼哼”一聲,“說是等會吃,一會一會的就不吃了。”
紀慕剜了他一眼。
那意思很明顯。
你很閑?
韓周躲到左初的身后,可憐兮兮道:“小初兒,他兇我。”
紀慕被氣笑了。
左初拍開了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咸豬手。
“慕慕乖,要乖乖吃藥,病才能好。”女孩看著他一臉認真道。
聽著這個稱呼,韓周“噗嗤”笑出了聲,收到紀慕刀子一樣的目光,他又趕緊憋住。
紀慕嘴角微抽,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左初抽了什么風。
突然要給他起昵稱。
關鍵是,起昵稱就算了,偏偏還起了這么個娘了吧唧的昵稱。
聽著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你別笑。”左初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對韓周道。
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起的昵稱有什么問題。
男人點頭如搗蒜。
可紀慕去看見了他在顫抖的臉部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