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爺爺你放心吧,左初姐不會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的。”女孩安慰道。
可眸中閃爍的光,也顯露了她的不安。
范鴻嘆了口氣。
但愿如此吧。
眾人圍成了個圈,將中間的場地空了出來。
范鴻給兩人準備的筆墨紙硯都是佳品。
桌上鋪好了空白的宣紙,還有上好的硯臺,毛筆。
左初一眼就認出了那方硯臺是歙硯。
歙硯是四大名硯之一,也是其中最難尋之硯,一方硯臺可遇不可求,是有價無市的珍寶。
她相信,就算是范鴻,手上也可能只有這么一塊。
沒想到范鴻居然這么大方。
【宿主大大,那小子在瞅你呢。】
左初心中正感嘆時,腦海中卻突然傳來了二蛋的聲音。
她抬眼望去,正好撞上他的視線。
堀田右介是傳統的R國人,一舉一動都刻板得很。
“你長得,很漂亮。”男人似乎在想該怎么用中文表達自己的意思,一字一字地停頓著說的。
左初眉頭微挑:“如果你夸我帥氣的話,我會更高興一點。”
堀田右介有些訝異她的回答,頓了頓,又道:“但是,我不會手下留情。”
站在對面的女孩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彼此彼此。”
寒暄結束,比試正式開始。
堀田右介研墨、執筆,一舉一動都能看出其身為書法大師的風度氣質。
對比起來,左初整個人就要顯得懶散多了。
她漫不經心地研著墨,眼皮懶懶的耷拉著,盡管如此,面容卻仍然精致好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但圍觀的人也只是初初地愣了下神,隨即就展開了對左初的聲討。
“她在干嘛?”
“這么懶散,她不會以為這只是個單純的比賽吧?!”
“戲子就好好在娛樂圈待著不行嗎?非得跑到這兒來丟人現眼!”
眾人義憤填膺。
好似聲討左初就是自己愛國情懷的表現。
“我就說不能讓她上去!”柯春良緊緊地皺著眉道,“你們看看她都在干什么!”
封若還是一副慢吞吞的模樣,也不說話。
“父親,左初她……沒事吧?”范重眼中含著猶疑。
這堀田右介都已經開始寫字了,左初卻還在研墨。
范鴻的臉部表情緊繃著:“慢慢看吧。”
另一邊的萬博濤雙手抱胸,面露不屑。
就這樣的人,他不用再看下去,都能知道結果。
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只有左初還是那么不緊不慢地動作著。
【宿主大大,你隔壁的那個小婊砸快要寫完了,你怎么還不動筆呀?】
左初不予理會。
堀田右介寫完最后一筆,輕輕吐了口氣,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這一副字和他之前的字相比,又突破了些。
他頓了頓,看向放在桌上的硯臺。
仿佛是這墨的緣故。
再抬頭,朝左初望向去,男人一愣。
他已經寫完了,可到現在,女孩才漫不經心地執筆沾墨。
但最令他驚訝的不是這個。
“你居然會雙手寫字?”堀田右介脫口而出。
早已閉上眼的萬博濤聞言猛地睜開眼,果然見到了左右手各拿一支毛筆的左初。
“怎么,不可以嗎?”女孩挑了挑眉,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