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烏鴉一時語結。
眾人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了,總不會是驗身鏡出問題了吧。
初九望著錦銘的側臉,好看的杏眸中隱隱泛上了一層水霧。
沒想到,就因為爺爺的一句囑托,錦銘哥哥竟能在危難關頭挺身而出維護自己,不惜與仙門相抗,這份情意,她初九銘感于心。
這個哥哥,她認了。
鳳沄沄站在圈外,看看初九又看看容予,不知道此時該不該站出來維護初九。
不站出來,小九恐怕再不會信任自己,站出來,萬一她真是魔族奸細,肯定會牽連自己的,到時候,予哥哥定會對自己很失望。
左右糾結間,她也只能站在那里干著急。
“都退下!”
一聲呵斥,蘊含著強悍的靈力,眾人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只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意從高處襲來,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再看說話之人,他原本就清冷的狹眸此刻正蓄著三九寒冬的如刀寒氣,使整座大殿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好幾度。
眾人紛紛收回兵器退了回去,低頭不敢再看他。
就在所有人等待容予神尊再發話的時候,警鳴聲卻突然停了下來,驗身鏡恢復如初,再次映出了初九的原形。
眾人驚愕不已,卻也不敢再說半個字。
容予陰沉的臉色仿佛能將人凍死,他望著大殿四周的仙門弟子,眼中盡是失望,道:“你們身為五大仙山的弟子,是以鋤強扶弱,守護蒼生為己任,卻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就妄動干戈,試問你們修行都修到哪里去了!”
四位掌門真君臉上發燙,有些坐不住了。
仲顏上神望著上座的男人,向來冷漠自持的男人,為何會為了這點小事大動肝火。
再看看大殿中央一臉委屈的小姑娘,仲顏心中升起一絲很不安的異樣之感。
芻塵真君說道:“驗身鏡乃上古寶鏡,斷不會出錯,靈兔在鏡前并未現形,說明她并非魔界中人。”
禹光真君捋著白胡子,也點了點頭,“的確,此靈兔體內并沒有絲毫魔氣,這一嫌疑可排除了。”
紫光真君望向臺下初九,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初九突然被cue,連忙跪了下去,怯怯地回道:“我,弟子名喚初九,來自青霞山靈兔族。”
“原來是幽篁公的門下,本君方才探查了下,發現你的命輪中出現過一段生死劫,可有此事?”
初九的耳朵抖了抖。
他連這都能探察到?不愧是真君呀!
她眼眸一轉,急忙回道:“回真君,弟子一年前修煉出了岔子,死過一次,是爺爺拼了性命才把我救回來的,不知,這算不算我的生死劫?”
紫光真君了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驗身鏡的警鳴和斷點便能解釋得通了。”
容予冷袖一揮,道:“此事既已查明,就此作罷,諸位弟子都退下吧。”
初九眨了眨眼睛。
這就完了?不再調查一下我說辭的真實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