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點了點頭,道:“今日初九一事,倒是提醒了本尊巋山防御的不足,對巋山來說也算是歪打正著立了一功。”
青鸞點頭,“那,小師妹的責罰是否可以功過相抵了?”
“不必,讓她吃些苦頭也好,磨磨她那跳脫的性子。”
青鸞微微一笑,“師尊,弟子倒覺得小師妹的性子極好,未經打磨的純善性子就像一張白紙,再適合修行不過,剛才我們幾個還聊起她來,對她很是喜歡,若是她能在內苑同我們一起修煉,想必會很熱鬧。”
容予凝眉覷了他一眼,那丫頭到底有什么魔力,讓幾個弟子接二連三跑來為她求情,他冷冷地哼了哼,“本尊心中有數,你先下去吧。”
青鸞頓了頓,點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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巋山的靜室位于后山,是專門用來懲罰犯了錯的巋山弟子所用,因平時用得少,所以仲顏上神便沒有將資金投在它身上,只讓人隨便建了這么一間,故而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敗。
這屋子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四周還長滿了參天大樹,白天看著都有點詭譎,現在天色黑了下來,更顯得陰森恐怖。
一名師兄將初九關了進去便鎖門走了。
屋子里沒有掌燈,烏漆嘛黑的,夜風一吹,窗紙嘩啦嘩啦直響,初九十分應景地想起了聊齋的主題曲,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嚇得緊緊地抱住了胳膊,想找個安全的角落貼著后背。
“你就是那個失蹤的初九?”
突然乍起的聲音把初九嚇得蹦出老遠,慌忙轉身望向身后。
只見五名巋山弟子從暗影中走了出來,一步步向她逼近,并且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不懷好意四個大字。
初九本能地意識到大事不妙,嚇得耳朵發顫,她慌亂地向后退,道:“你們,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外面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為什么沒人告訴我屋子里還有男的啊,就不能給我單獨一間屋子嗎?
初九被逼得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墻上退無可退,幾位師兄仍然沒有停下腳步。
其中一人露出陰測測地笑容,說道:“你害我們被神尊罰,你說我們想干什么?!”
初九愣了愣,“我什么時候害你們了,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好不好!她貼在墻上試圖向門口移動,可是他們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有這招,上前一步堵住了她的后路。
初九嚇得哆嗦了一下,抬頭望向唯一的窗戶,那窗戶密封著,角上破了一個洞,窗紙懸在上面忽閃忽閃地。
他們靈力比她高出好多,就算她變成一只蒼蠅飛出去,也會瞬間被他們給逮回來的。
她本能地抱緊了胸前的衣襟,聲音有些哽咽:“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啦!”
“你喊啊,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你們別亂來啊,我可是神尊的弟子!”初九大概猜到了他們的意圖,強忍的淚水奪眶而出。
一股寒意從心口向四周蔓延,直到手指和腳趾都失去了溫度,全身冷得發顫,連說話的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不要過來,你們是仙門弟子,怎可做出這種下流的事……”
“呵,我們不說,誰會知道?但凡你敢說一個字,我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