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清冷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挑了挑，小姑娘懟起人來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楓兒都被氣傻了，面對初九一連串的質問，她竟無從反駁。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今天她扳不回這一局，她在巋山上就待不下去了，甚至會落得一個慘重的后果。
想到此，楓兒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倏地清醒了過來。
她腦筋一轉，哼了聲，“你簡直胡說八道，你誣陷我也要講究證據，你有什么證據證明謠言是我散播出去的，又憑什么說是我陷害你！”
吃瓜群眾聞言，也紛紛點起了頭，畢竟這謠言的發起人根本無從查起，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楓兒所為。
初九也頓住了。
她確實沒有證據，她方才只是根據楓兒上竄下跳的活躍表現瞎猜的，要說真憑實據，她一時還真找不出來。
楓兒見她啞巴了，知道自己贏回了一局，她得意地笑道：“怎么，無話可說了？既然你沒有證據，那你方才的言論便是對我的誹謗，我是可以去神尊那兒告你的！”
初九沒有說話，她在思索楓兒的表現，這事肯定跟她脫不了干系。
楓兒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認，初九這個小賤人今日就休想全身而退。
想到這兒，她笑得更加得意，下巴不覺抬高了幾寸，“再或者，你當眾向我道歉，再向我磕三個響頭，我便可以考慮原諒你，不向神尊告發你。”
吃瓜群眾永遠不嫌事多，也跟著笑了起來，想看初九出糗。
畢竟初九也是他們的心頭刺，她能被容予神尊選中，間接說明她比他們都強，可她的靈根明明是最差的，這等于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所以此刻，他們紛紛叫囂起來，“道歉，磕頭，道歉，磕頭！”
楓兒的神態像極了大獲全勝的斗雞，處處透著小人得志的尖酸刻薄相，初九在心里直搖頭。
讓我給你磕頭，你臉呢？
高臺之上，青鸞等五人見小師妹被圍攻，當即就想上去教訓他，卻被容予攔住了，示意他們靜心觀察。
茯苓望著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嘴臉，心下失望至極，她握住初九的手，對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后轉首望向楓兒。
七師兄他們得知老大出了事，急急忙忙趕去了穹暉臺，想為老大撐腰。
當他們趕到時，正看到老大被眾人圍堵在其中，被人懟著臉羞辱，八師兄當下便怒了，抬腳就要沖上去打人，卻被其他弟子攔住了。
誰知，卻在這時，那道清亮的女聲再次揚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足以壓過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囂聲。
“楓兒，這個頭，你還是留著自己磕吧，你不是想要證據嘛，我有！”茯苓冷冷地望著楓兒道，她微抬著下巴彰顯出幾分傲然與威嚴，與平日里不溫不火的她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