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扭過頭,低下來,看著她笑了。
“我哪里,想讓你發揚光大了?”
“其實我對你真的沒有什么要求,不過是想讓你過得舒坦一點,安穩一點,背后有一個依靠,在任何選擇面前都游刃有余,不會被人脅迫罷了。”
話語,一句句地流入她的耳朵,如水一般。
陳湘熙聽著,讓她眼眶又紅了。
明明是那樣溫暖的話語,卻讓她聽的只想哭。
若是一個人愛你,會有怎樣的表現?
自然是為你做好了一切打算,能保證就算是他哪一天真的不在你身邊了,也能保證護你一世周全。
在相愛的過程中替你著想只是本分,在離開以后依舊能保證給你一個堅強的后盾,才是真的相愛。
她想著,只覺得頭頂被人摸了。
扭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的笑容。
她毫不意外地看著他——果然是他。
只聽他道:
“這些道理,你如此聰慧,自然都懂,為何還要來問我?”
對上他的眸子,陳湘熙頓了頓,而后,低頭。
“知道是知道,只是......”
她說著,聲音小了下來。
“我想聽你講,我偏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聽你親口告訴我,才能讓我想起來,原來這世上,依舊有一個這樣愛我的人。
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愿意捧著我護著我慣著我的人......
這世上......感覺到淚水即將洶涌噴出,她趕忙咬牙迫使自己不再哭出來——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他那里受了委屈,否則憑他的性子,定是要找他算賬。
縱使丹青宮保持中立,卻因為其過強的關系能力與天下的美名,被各個國家所忌憚。
更何況丹青宮又距離塢暝國那樣的近,又曾經因為邊界問題開過戰,更是被風侍葬放在第一的敵害。
君本無罪,懷壁其罪,莫過于這個道理。
所以,簡單來講,這兩人就是宿敵。
不管是在感情上,還是所屬勢力上。
若是她哭起來,想必又是一個導火索,給他們之間開啟戰爭多了一個借口。
而后,他看著她,突然問道:
“他現在,還好嗎?”
陳湘熙略有些錯愕。
“怎么突然關心起他來了?我記得當時你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很僵硬,真真是快要到達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你竟然還主動問他?”
他笑道:
“當時不過是因為丹青宮勢力太過于強大,能力突出,在天底下聲名遠揚,又距離塢暝國那樣的近,被他所忌憚,將丹青宮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早點除之為快,這才導致我與他的關系交惡。”
“若是哪一天你累了,想去他那里了,去掉了護國師的身份,還可選擇以丹青宮宮主的身份嫁過去而非敵國宮主,這樣在皇宮內,若是他真的不再愛你了,另有新歡,你也有一個身份加持,能夠護自己周全。”
而后,他頓了頓,扭頭俺看著眼前花海,好似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