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音話音落那紙片人就像是活了一樣將井中的東西用力往上拽,拉扯之間白妙音來到了井邊,她將一片似魚鱗一樣的東西丟進井中,井里瞬間透亮如白晝,只聽里面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就安靜了。
無論紙片人在里面怎么折騰都沒有東西從井中出來,白妙音不得不親自跳下井中,光亮也瞬間消失。
而這一幕被路過的看門人看見,嚇得他直接丟了手中的燈籠嚎叫著竄出了魚莊跑去縣衙訴說這一切,然而縣衙現在并沒有具體負責的人都懶得惹這檔子煩人事兒,于是看門人就被轟了出來。
看門人罵罵咧咧的就聽到有人問他:“你所說的井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看門人在縣衙里面受了一肚子氣壓根兒沒有好心情和這人啰嗦:“走開走開,你一個叫花子在這湊什么熱鬧。”
被稱為叫花子這男人瞬間臉色變得不好,他只是隨意動動手指那看門人就動彈不了直接倒地抽搐,看門人手和腳縮成一團團,伸出舌頭翻著白眼,看上去甚是嚇人。
這時“叫花子”蹲下問看門人:“現在帶不帶我去?”
看門人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聽得見,連忙點頭不止。
“叫花子”只是打了個響指看門人立刻變得好好的,看門人連滾帶爬想逃走卻被一個響指定在了原地,只聽“叫花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個字“走”,看門人就像是木偶一樣順拐著往前走,直到將“叫花子”帶到了井邊。
“叫花子”又是一個響指看門人轉身走了還將門關好,只留下“叫花子”一個人在井邊。
他拿起手中的拐杖敲了敲井邊并沒有回音,雙手扒住井邊看了看然而黑咕隆咚也看不見啥,干脆縱深一躍進了井中。
隨著他緩緩降落,井中一點點變得光亮,落在井底之時一堆的白骨讓他不由自主念了一些用于安撫亡魂的經文才在面前畫著奇怪的符號,這些符號不多久就發出道道金光愣是將井底的墻開了一道門。
他一邊走進去一邊淡淡笑著:“遇到對手了,真好。”
自從他聽看門人說有個女人跳進來他就感了興趣,還有人敢跳這口井,如果不是尋死之人,那么必定不是一般人。落井底發現沒有新死之人就知道跳井的女子非尋常人。
他在快接近白龍縣的時候就發現這地方有極其濃烈的魔氣,本想著過兩天再收拾這里的東西,畢竟他初來乍到這白龍縣想著體查一下民情。誰知道就這么巧的遇到有人比他搶先一步。
他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墻邊的痕跡,顯然這女人功力夠深,那些東西根本不敢近她身。
連他經過那些東西都悄然退下只敢躲在一些縫隙里偷偷看。
這井底直接是個密道,通往哪里他卻不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同時隨手畫著這密道的圖紙。
繞了不知道多久他終于聽到了有人聲,他嘗試著喊道:“有人在嗎?我聽人說有個女人跳下來了,是你嗎?”
白妙音聽到這喊聲瞇了瞇眼睛換了一副面龐和聲音回答道:“你是何人?”
“這…”男人猶豫了一下,“我是何人說來復雜,簡單說的話我是來救你的人。”
“哈哈哈,如此重魔氣的人還說來救我,真的是睜眼說瞎話。”白妙音的話音落,還未等男人反應,她已經紅綾飛出,看起來是綾帶飄飄煞是好看,殊不知這紅綾處處是利刃,如果被它碰到不見筋骨是不會松開。
男人反應速度極快,他不僅可以躲閃開紅綾的襲擊,還可以站在紅綾之上操控紅綾,不多時白妙音甩出的紅綾變成了碎片從空而降,像極了滿天飛紅花。
男人隨著這些碎片緩緩降落:“小女子且勿如此激動,待小僧解釋一番。”
白妙音見他碎了自己的紅綾就知道他并非真的如他此刻顯示的魔氣這般,便多了一份耐心傾聽他的話語。
男人光頭一身俗家弟子打扮,衣衫襤褸草鞋破爛,似是步行許久,白妙音淡淡道:“你叫花子打扮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