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與涂天遠一同喊出這句話的還有白妙音隨身自帶的系統,系統急了:“你何必如此,本可以下個任務就可回青丘了。”
“是嗎?”白妙音并不信,“你敢說你和涂天遠的系統毫無關系?”
系統沉默了,他不敢說,畢竟他和那個系統是相關聯的。
就在這瞬間白妙音已閉上了眼睛任由無數的魔氣沁入她的體內,而就在她忍著身體劇痛之時,忽然間她仿佛感覺到痛反而有什么護在她身邊。
她用力睜開眼睛:“你?”
一想到他從頭至尾的欺騙,一想到他和她的過往,她每個神經點都憤怒無比。
而這種憤怒讓魔氣的侵襲更加偏向于喜歡她的身體。
她用力推開涂天遠:“松開我!”
“你不可能入魔道。”
“有何不可?”
“你是狐仙老祖!”
“仙魔又如何?只要能忘了你。”白妙音說出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碎裂成無數的血點,任由魔氣侵襲入血點。
涂天遠懊惱卻不肯說明:“你不可能忘了我。”
“你憑什么這么自信?”白妙音的記憶已經全都回來了,這一切開始的緣由全都回來了…
她撿到白止的時候白止并非一個人,她身旁有個男子。
當初白妙音做膩了狐仙老祖就故意隱去仙氣化身為人來到白龍縣閑逛,她沒想到這地方靈氣十足于是就在這安定下來。
期間救了不少人。
有一天,她去山中尋找草藥遇到了白止和一男子。
只是一眼就被這男子的模樣和氣質吸引,她忽然明白了人間所謂的喜歡和愛情是什么感覺。
她本想遠遠觀望體驗這種心跳如打鼓一般的感覺,可男子發現了她,主動和她說話問她可否知道最近哪里有醫館,這可憐的女孩子身染重病需要人間的藥物醫治。
白妙音現在還記得自己像個孩子般的笑了,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將他和那個女孩子帶回了當時她在白龍縣的家。
她盡心盡力救治這女孩,只是這女孩壽命將盡,人間的藥物已經無法醫治她。
當時白妙音一心只為心上人,無論涂天遠說什么她都樂意答應。
涂天遠嘆氣:“如果能有青丘藥物或許她還能活。”
這人間能知道青丘的人不多,聽到涂天遠的話語白妙音不是沒有警惕,她開始只是笑了笑并沒有作聲。
后來連續幾個晚上她看到涂天遠守在白止身旁就莫名的有些羨慕和嫉妒,她甚至嫉妒的想要躺在那的是自己。
可惜她雖然隱去了仙氣但是不會生病,為此她還問了土地神如何能讓人生病。
土地神告知了她很多方法,比如去萬年寒冰里凍一凍,比如去火焰烈山中烤一烤…然而都無用,她不僅沒有生病還更加強大,甚至直接突破了天秀層級成了一級神。
只是這件事被她悄悄隱藏。
她站在涂天遠身旁看著涂天遠為白止焦急的模樣忍不住問道:“為何你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卻從不多看我一眼?是我不夠漂亮嗎?”
如今想來,白妙音為自己當初問出那么愚蠢的問題感到悲哀。
他不喜歡你,你哪怕漂亮到眾人都愛都不會喜歡。他喜歡你,哪怕你即將死去丑陋如柴他也會喜歡你。只是這一點,白妙音后來又過了許久許久許久才明白,這是后話。
當時涂天遠給她的回答現在回想到都很扎心:“在我心中她是最漂亮的。”
“……”扎死心了嗎?沒有!反而激起了白妙音的斗志,他越是不喜歡,她越要讓他喜歡。
她每天都質問他,白止到底是他何人,他都不言語不回答。
他越是不回答她越是胡亂猜想,直到白止快要不行的那一天,她做出了一件現在回想起來很后悔的事——她以白止的性命相要挾,質問涂天遠,白止到底和他是什么關系?
涂天遠眼神中的失望讓白妙音心灰意冷。
她放棄了詢問,帶著關閉的心回到了青丘。
只是,她帶回了涂天遠和白止。
在青丘,白妙音如涂天遠所說救活了白止,只是她要白止離開青丘。
涂天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就準備帶著白止離開青丘。